“不过,他刚刚说的坊间传言,确有此事么?”李忱看着王归长问道。
王归长闻言后轻轻点了点头。
公主府。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延庆公主有些难以置信,一把抓住侍女的肩头迫不及待地问道。
“方才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经回绝了黠戛斯使者的和亲,只答应了遣使册封其可汗!”侍女见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赶忙又逐字逐句地重复了一遍。
“他竟真的做到了!”延庆公主闻言后脸上竟无半分喜色,相反却多了些憎恶。
“殿下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却依旧愁眉不展?!”一名门客不解地问道。
“你说”延庆公主想了想说道:“他究竟是谁?不过是刚到京城不足一个月的一介白衣,为何却能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便是本宫也没这样的本事,所以便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小小年纪如此心智如妖,放眼我整个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他,究竟是谁?”
“呵呵,公主殿下多虑了,李浈不过是仗着其父李承业于陛下的救命之恩,得到陛下的些许恩宠罢了,白衣终究还是白衣,又如何能与公主万金之躯相提并论?”
闻言后,另一名青年门客点头附和道:“不错,如今危局已解,殿下若想要他的命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花重金请来些江湖游侠,便是三司也查不出什么来的!”
在此之前,延庆公主对李浈已是报了必杀之心,但此时此刻心中却又有些犹豫了,因为她有一种直觉,李浈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相信自己,正如自己无法轻易地相信他一样。
能有如此心计的人必然是多疑之人,所以他定然还有着另一番算计。
“不,先莫要轻举妄动,从头到尾我们都小看了他,一步错步步错,本宫不能再走错半步了!这盘棋一定还没完!一定!”延庆公主喃喃自语。
正在此时,又见侍女前来禀告:“启禀殿下,李李浈又递来了拜帖!”
闻言之后,延庆公主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来得正好,否则本宫还得亲自去寻他!带他进来吧!”
少倾,只见李浈缓步而入,依旧还是那副装扮,但此时看上去却比那日来时更加自信,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为其平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
“李浈拜见公主殿下!”
“呵呵,你倒果真没有食言!”延庆公主冷笑。
“事关殿下安危,在下岂敢食言!”李浈笑道。
“此时来见本宫所为何事?”延庆公主紧接着问道。
“呵呵,殿下喉中有鲠、心中有怨,李浈特来为殿下除鲠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