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使吴府门外。
虽说这里并非吴灼久居之所,但门外长戟幡旗一应不缺,两名侍卫跨步而立,朱红色的大门显得厚重而又威严。
咻——
两道羽箭呼啸而来,两名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骑兵的射术本就数出类拔萃,何况这五百士兵还均是跟随严朔自雄武军过来的精锐骑兵,相较于少动刀兵之事的商州郡兵而言,这五百精骑无疑是个可怕的噩梦。
少倾,两队士兵分自两侧而来,将吴府围得水泄不通。
“二位少郎君,这里便是了!只是不知田将军可否确定在这里?毕竟此乃防御使府邸,若是出了偏差......”校尉郭方望着门额上的牌匾略显犹豫。
李浈闻言叹道:“郭校尉,方才已经斩杀了城守和侍卫,我们已没了转圜的余地!”
李浈之所以让郭方羁押那几名城守,一来是防止其通风报信,二来便是一旦搞错尚有转圜余地,但没想到郭方竟直接将城守郡兵斩杀,此时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往进冲了。
郭方顿时一愣,方才自己竟没想到这些,不由得心中有些后悔,但同时也为李浈的缜密心思有些许赞赏。
“郭校尉可否信我?”李浈转而问道。
郭方闻言想了想,道:“少郎君准备怎么做?”
刺史府。
李承业与田安听闻崔碣一番话之后当即起身告辞,但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忙而入,在崔碣耳畔低语一番后,只见崔碣顿时面色如土。
“崔刺史,出了何事?”李承业心中也是一惊,赶忙问道。
“方才我的人探到田将军城外的五百精骑尽数戴甲步行入城,同时城北城防营的三千郡兵也齐装整发!”
“怎么可能,无某的军令精骑怎敢随意进城!”田安面色大变,当即说道。
“他们去了哪里?”李承业当即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防御使吴府!”崔碣答道。
“吴府?精骑营怎会无故擅闯防御使府?”田安又问。
“具体原因眼下还不清楚,只是得知今日吴灼之子在北市掳了一名外地女娃子!”崔碣沉吟。
“赵婉!?”李承业马上惊呼出声,紧接着又道:“那女娃子定是赵婉,李浈为救赵婉私自动用精骑营闯府救人!”
“什么?!李浈怎么可能掉得动我的人!”田安至今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田将军莫要忘了,赵婉自是不可能让精骑营出马,但若是你呢?以李浈的脑子随便编个由头便能让精骑营稀里糊涂地跟着进城!”李承业对李浈极为了解,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闻言至此,无论田安还是崔碣,甚至是李承业都不由得冷汗淋漓。
“这便是了,以吴灼其人,城北的城防营想必早便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再派人监视精骑营的一举一动,所以当精骑营出动的那一刻,城防营也便动了,一旦城北城防营的三千郡兵出动,田将军这五百精骑怕是”
崔碣没有再说下去,以五百对三千其结果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