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媗万万没想到的是,婆子和那个丫鬟背着她商量好了借着中秋的机会动手,因为朱渂提前几天就说好了中秋这天要在后花园赏月,偏王妃的身子没有将养过来,于媗也有了身孕,朱渂把这件事交给了另一位侧妃打理。
可巧朱渂就这天晚上出事了,由于朱渂是身上痒导致皮肤的溃烂,几乎所有的郎中都说他是不小心沾了什么毒物爬过的东西,并不是真的中毒。
因此,一开始于媗也没往心里去,她以为这就是一个偶然,而且她也万万没想到朱渂会为此送命,彼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皇上说不定会打发人来把朱渂接回京城,这样一来她也可以跟着进京了。
可谁知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朱渂死了。
紧接着,又是朱泓又是皇城司的人来了,查来查去都说朱渂是被人害死的,且那个卖蜂蜜的也莫名其妙地死了,非但如此,府里还莫名其妙死了两个丫鬟,于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卖蜂蜜和那两个丫鬟身上。
这时的于媗已经猜到了始作俑者是谁了,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那个婆子和丫鬟是她的人,她说她没有参与谁会相信她?
事已至此,她除了隐瞒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揭露此事的后果她承受不起,不单单是她们这几个人的性命,还有老家的家人族人,还有徐氏等人。
尽管此时的婆子再三表明她这么做是为了于媗,可于媗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以及近日关于徐氏谋逆的传闻联系起来,她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只是这线放的也太长了,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做了别人的棋子。
只是如今后悔也晚了,于媗只盼着皇上能看在她父亲这些年忠心为主的份上饶他们不死。
“瞧瞧,瞧瞧,你敢说这些事情你都不知情?你的侍卫你的随从都是干什么吃的?”朱栩把这封信扔在了朱枍和朱浵的膝盖前。
由于朱枍和朱浵的两手都被捆着,两人就是有心把这几张纸捡起来看一眼也不能,于是,朱泓走了过去,把这几张纸捡起来当众念了一遍。
“皇兄,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朱栩走到了朱枍身边。
“皇上,臣是一个罪人,可臣真是冤枉的,这些事情臣真的是一无所知啊。”朱枍跪倒在地。
“哼,好一个一无所知。”朱栩冷哼一声,转向朱浵,“你呢,你是不是也想告诉朕,你也是一无所知?”
“回皇上,臣的确是一无所知,臣只知母妃在外面有不少生意,好像也赚了不少银子,臣倒是也常听母妃和这些管事们商议事情,可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别的臣真的不清楚。对了,臣倒是偷听过母妃和别人商议除掉二弟一事,就是二弟在鞑靼失踪半年那次,臣听母妃和手下的管事说什么要把二弟的身世透露出去,让鞑靼那边帮着一起找二弟的下落,呜呜,这几天的事情臣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朱浵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原本是人人羡艳的翩翩佳公子突然一下沦落为阶下囚,而且极有可能命不保夕,朱浵的心里不是一般的恐惧。
不过恐惧归恐惧,朱浵的思绪可是一点都没乱,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既然母妃都承认她做这一切的目地是为了除掉朱泓,那他就顺着推一把好了,毕竟世子之争的罪过比起谋逆来说还是轻多了。
朱栩也看出了朱浵这点小心思,他才不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对父子会真的一无所知,略一斟酌,朱栩走回到了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