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见谢涵提到这么敏感的话题,前胸后背瞬间便湿了,这种话没有十足的证据谁敢说?一个分寸要没拿捏好就是杀头的罪名。
“连你也知道朕身边有坏人了?朕这个皇帝做的是有多失败?”朱栩倒没有责怪谢涵的心思,只是感慨了一句。
“这话臣女不敢苟同,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再则,皇上每天要处理多少国家大事,哪能把精力时时刻刻放在防范这些坏人或小人身上?”
“那依你说该如何呢?”朱栩考起了谢涵。
“臣女不知,但臣女知道物尽其用人尽其责的道理,也知道术业有专攻的道理。”
“王平,你这个老货,你跟了朕这么多年都不如一个小姑娘对朕忠心啊,瞧瞧,瞧瞧人家说的话,再瞧瞧你自己,除了会跟朕打哈哈你还会啥?”
王平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把矛头指向了他,忙战战兢兢地跪下去,“回皇上,老奴年岁已高,又没有念过多少书,哪有谢姑娘的才学?但老奴有一样和谢姑娘差不多,那就是对皇上的忠心。。。”
“瞧瞧,瞧瞧,才说你你又打这来了。罢了,把谢姑娘扶起来赐坐,我们好好说说话。”朱栩打断了王平的话。
王平见此忙起身走到谢涵身边,把谢涵扶起来,一旁的小太监忙搬了个绣墩过来。
“说说你这次的扬州之行吧。”朱栩问道。
谢涵便从自己接到高升的求救信之后开始说起。
“你说在济宁府的时候是因为梦到了你祖母去世才惊醒的?”朱栩插嘴问道。
“是,那天的事情臣女也觉得好生奇怪,可事实的的确确就是如此,臣女已经打发人回府城去看过了,祖母前些日子的确大病过一场,如今已经无恙了。”
高升、李福和陈武是走旱路回京的,比谢涵早到半个月,进京后陈武便送谢绅和李福回幽州了,除了看视张氏外,还得回去把夏收的租子收了。
谢涵也因此知道她走后张氏因为谢泽的事情和郑氏又生了点闲气。
谢泽考中了秀才,放榜那天可巧赶上他儿子满月,郑氏的意思是想大办一场,回乡下办一场,在府城办一场,可张氏没答应。
二房的日子不比从前,今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再则,不过就是一个秀才,有什么好炫耀的?
可郑氏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二房好容易出了一个秀才,又逢第一个孙子出生,怎么就不能张扬一把?
好在这件事被谢耕山和谢泽两个同时压住了,郑氏才没有闹腾起来,而张氏静养了些时日也好了。
“那后来呢?”朱栩打断了谢涵的走神。
谢涵接着往下说,当说到她从那封信的字迹判断出对方的职业时朱栩又不淡定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打断谢涵,而是任由谢涵把事情的经过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