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天从这个乡下婆子嘴里就没占到一点便宜,说的话句句噎人不提,还处处以皇上来压制她们,这哪里是什么乡下婆子,分明就是一个无赖。
说起来秦氏也不太相信张氏有这口才,她早就打听明白了,这张氏的确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婆子,用她自己的话说连县城都没去过两次,平时在家就是种地带孩子,顶不济就是帮邻里调解一下纠纷,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有半点大户人家后院争斗的经验?
因此,秦氏也怀疑是不是有人教过张氏怎么说话?
对了,还有谢涵,据说谢涵回到扬州之后就变了样,不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牙尖利齿不说,还特别有主见。
这就怪了,难道谢涵背后真有什么高人?
这人会是谁?
谢纾的东西会不会就在那个人手里?
再说谢涵几个出了祥瑞堂的大门,刚要拐向后花园,迎面便看见顾钰顾钗顾钏顾钥等人过来了,领头的自然是顾钰了,何青何悠也在其中。
“涵妹妹,你怎么出来了?我们刚听红棠姐姐说你来了,老祖宗让我们来陪客人呢。”顾钰笑着先招呼道。
“是外祖母让我带着两位姐姐来找各位表姐表妹玩,各位表姐表妹们好,两年没见,你们一个个都长高了好多,也越来越漂亮了。”说完,谢涵为大家介绍新月和弯月两人。
轮到顾钗时,谢涵突然想起来,此时的她应该还不认识顾钗,因为顾钗和顾铎是龙凤胎,且顾钗先出来,说什么女强男弱,怕离得近了顾铎养不活,因此顾钗就被送到朱氏的娘家去了,一直到十岁那年才接回来,所以谢涵在顾家的那半年并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过她。
“原来你就是涵妹妹,这一年从姐妹们嘴里没少听说你的名字,还有林先生,林先生对你也是赞不绝口的,今日一见,果然是如花似玉啊。”顾钗说完抿嘴一笑。
“什么呀?六姐姐净胡说,谢姐姐这两年都是在乡下待的,要比也只能是比庄稼比大粪,怎么能比花和玉呢?”顾钥噘嘴了。
她和谢涵年龄相当,两人是同年同月的,都是八月份的,只不过谢涵比顾钥大了五天,因此,府里的人总习惯拿她们两个比较,偏顾钥的学识和才识比谢涵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因此顾钥也是十分的看谢涵不顺眼。
“哦,原来你就是那大粪啊,我小妹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大学士和一位和尚坐在一起打坐,大学士问和尚他像什么,和尚说他像尊佛,大学士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问:‘你知道我看你像什么?’和尚摇头,大学士笑着说:‘我看你坐在这就像一坨牛粪。’后来那个大学士回去之后和他妹妹说起这事来,他妹妹说,一个人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人家那位姑娘说我小妹像花像玉,说明人家心里有花有玉,你自己心里有什么自己琢磨去吧?”新月实在看不过眼了,送了顾钥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