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大喜,当即给岳父和妻子写了小纸条,用飞鸽传书往东京送去。
这年月交通慢,鸽子不过两天就到东京了,而官府传递林冲在沧州的大案传到东京已经数天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林冲的媳妇和岳父家早已经逃离东京城了。
林冲道:“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两次救了林冲的性命,林冲还不知道你的大名。”
这人道:“我是做情报工作的,不应当报名,但是林教头乃是披肝沥胆的真汉子。我叫乐和,这两位兄弟都是我手下。林教头可以称呼我外号铁叫子,。”
林冲厮杀了半夜也感觉到累了,乐和随身有带的有烧鹅,拿给林冲吃了,林冲也不客气,片刻之间啃完了一只烧鹅。
林冲吃完,擦擦嘴,道:“铁兄弟,我家小拜托你了,我这赶回东京,找高俅老贼报仇。”
乐和道:“高俅护卫森严,寻常人等根本难以接近,更何况东京认识林教头的人很多,恐怕一回去就被发现了。”
林冲摇摇头:“我林冲空有一身武艺,一直以来胆小怕事,遇事处处忍让,生怕得罪了谁,可是到头来又如何,高衙内那厮就因为看上了我家娘子就要致我于死地,这仇要是不报,我林冲能憋死。”
乐和一想,也真是那么一回事,这是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得去报仇,不然能憋出内伤来。
乐和叹道:“好吧,你去报仇,我可以给你安排退路,但是话得先说清楚,如果林教头一旦遭遇不测、或者被困,我的人恐怕没有能力将你救出来。”
林冲道:“这是玩命的事情,林冲岂能要求做什么过多要求,只许给我高俅老贼详细的出行时间、地址就行了。”
乐和道:“好吧,只是刺客非比武将对方,要求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请林教头化装。”
当即乐和给林冲简单的化妆了一下,一行人快马赶回东京。这一路为了追求速度,乐和把隐藏的驿站都用上了,一天跑二百多里,几天的时间就赶回了东京城。
长兵器自然无法进城,在城外存放了马匹兵刃,一行人进城,找情报处的人问了一下情况,说张教头、林娘子等数人,三天前就已经坐上了去济州的船舶。还给林冲回了信,林冲拿来一看,是林娘子的笔迹,上面说,诉说了相思之苦,希望林冲也能早日到济州,一家人团聚,林冲大喜,再次拜谢乐和。
高俅因为张教头私逃,正愤怒呢,警戒的森严。就连巡城司衙门的警戒也提高了,原因是上次杨志从大牢里逃走后,往巡城司的大门上甩了一条长枪,这可吓破了高衙内的胆子。
林冲的首要目标是高俅,原因无他,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他,就凭他那儿子,根本没什么本事。
林冲一连在城里住了三天也没有等到机会,第四天,有个带斗笠的汉子送来情报,说下午高俅从城西军营回府。
这是个好机会,刚好可以在西城门外动手。林冲出了城去,寻了条硬弓,暗藏了马匹和兵刃。西城门外有家酒楼,叫做西域酒楼,据说是胡人开的,酒楼高了有三层,刚好在路边。林冲偷空爬上了楼顶,隐藏了起来,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街道上响起了锣声,高俅的护卫打着锣,挑着回避、肃静的牌子,回个府也上百人规模的卫队,当先是旗牌官,紧跟着就是骑马的护卫,护卫们拿着长枪,背着弓箭,一看都是军中的精锐。
高俅身为太尉,为了表现他勇武,去军营视察都是穿铠甲、骑骏马的。高俅最近很得意,完全掌握了太尉府,手下教头、兵马十余万,朝中也只有蔡京、童贯这样的重臣能和自己抗衡,其他都不过尔尔。
林冲看见高俅那厮骑在马上,气的浑身发抖,硬弓一开,啪的一声,羽箭射偏了,用弓箭是林冲临时的决定,练习了不过几次,箭法算不得多好,比普通的弓箭兵强点。本来这一箭是瞄准的高俅的脑袋,没想到正中高俅的马屁股,战马吃疼,希律律扬起前蹄。林冲暗暗后悔,林冲枪棒武艺甚是精湛,但是这弓箭就没什么准头了,如果平日里多加练习,此刻定能射中高俅那厮。
林冲拿过身边的短枪,投掷了过去,几十米的距离,又是居高临下,噗,正中高俅肩头,高俅应声倒地。
“疼死我也,哪里来的毛贼。”高俅骂道。
高俅一个屁墩摔了下来,但是基本没啥伤,高俅肩膀上铠甲甚是坚固,林冲投掷的短枪根本没能破防。
“抓刺客。”高俅的卫队可不是浪得虚名,羽箭嗖嗖的射过来了。
林冲一跃,从楼后面的大树上滑了下去,骑上战马,拿过长枪,扯掉伪装冲了出去。
林冲一枪在手,往大街中间一横,喝道:“高俅老儿,我林冲来找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