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道:“金兄弟,伤势如何?”
金鼎道:“不碍事,有劳晁团练挂怀了。”
“快坐下吧,金鼎兄弟吃饭了吗?”晁盖道。
金鼎摇头道:“还没吃呢,一会收拾一下东西,打算明日回家。”
晁盖余光扫过,见金鼎的衣服都是打着补丁的,想来经济不是太宽裕,也可能家中有什么事情。
晁盖道:“刚好我也没吃饭,不如我做东,咱们一起出去吃点。”
金鼎道:“承蒙晁团练看得起,金鼎奉陪。”
晁盖、吕方、金鼎三人出了门,路过前面客房,晁盖道:“金鼎兄弟不建议我再请个人吧。”
“晁团练请便。”
晁盖让吕方把武松也请了出来,一行四人出了客栈找了家小小的羊杂店。这店虽然规模小,但是新开,而且郓城商贸城也有规矩,一定要讲究卫生,因此这桌案都是非常整洁的,小二穿戴也很整洁。
小二见是晁盖来了,又高兴又害怕。吕方道:“别傻站着了,切两盘子羊肉,炒两盘子青菜。再来点酒。”
晁盖招呼大家坐下,武松道:“金鼎兄弟,擂台上对不住了,没伤着吧,我武松是个粗人,你可不要介意啊。”
金鼎道:“擂台上比赛这都是应当的,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你的力气太大了,我败的心服口服。”
“我看金鼎兄弟门头紧锁,似有什么心事,何不说出来,看看大家能否分忧啊。”晁盖道。
这时候小二上了肉、菜和酒。众人开吃,金鼎道:“也罢,你们都没拿我当外人,我就说说吧。”
金鼎喝了口酒道:“我是真定府南二十里外石门村人,我也是自小练武的人,我们那是片宽阔的平原,又有河水灌溉虽然比不了郓城这边,但是也是相当的好,一般年份都是粮食大丰收。我们家没有地,租赁本村地主的地,也凑合过日子,只是今年真定府又加收维修滹沱河的钱,按丁算,一人一贯。这可要了命了,我家里老小七口人,这就是七贯钱啊。有钱人家算不得什么,但是苦了我们这些没钱人家了。交不起这钱的也不止我们一家,但是官府的命令谁敢不听啊,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约了邻村的一个好手,叫做冷宁。又招呼了二十多号庄丁,就从沧州海边,贩卖了二十多担子盐,打算卖了,也要交这维修喝道的钱。谁知道,遇上烦了。被当地盐巡检司的抓了个正着,把冷宁抓了去,那巡检司只是图钱,并不想害命,让我们拿二百贯赎回冷宁,过三个月不拿钱去就给法办了,贩卖私盐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也得坐上几年大牢啊,因此我这才来参加这比赛,本来以为凭借着我这一身武艺怎么也能拿个名次,到时候就有钱把我那兄弟冷宁救出来了。哎,谁曾想到这比赛藏龙卧虎,高手太多,遇到了武松兄弟我输的心服口服。”
武松听完当即道:“金鼎兄弟为救朋友,实在让人感动,只是擂台上不让做假。你且放心,等我拿了第一名,把金杯和奖金全部给你,你拿去救人。”
金鼎感动的眼泪哗哗的,道:“多谢武松兄弟。”
晁盖暗道这武松果然容易轻信别人,这要是金鼎说假话,岂不是把武松的东西给骗了去?
晁盖道:“金鼎兄弟莫担心,跟那沧州的柴大官人很熟悉,你切说说扣留你家兄弟的是哪个衙门,在什么地方,我让柴大官人把事情办了就成。”
金鼎道:“就是那沧州横海郡的盐铁巡检司衙门。”金鼎道。
晁盖暗道,这也有可能,晁盖和柴进在海边开始了黄骅大盐场,这些个大小官吏都是拿了钱的,私盐也变成了官盐。但是这仅仅是晁盖组织的销售渠道而已,其他人贩卖私盐这些个官吏也是照抓不误。
“我且给你修书一封,明日你拿了就去沧州,交给柴大官人,自然会有人帮你办理了。”晁盖道。
金鼎噗通跪倒:“多谢众位,素昧平生,如此大恩永生难忘。”
吕方、武松忙把金鼎拉了起来,晁盖道:“贩卖私盐虽然赚钱,可是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不如这样,你来我这郓城团练,当个兵,凭着你的本事也能当个小军官,一年拿个几十贯的军饷不成问题。”
金鼎道:“这倒是非常好,只是家中父母年迈,三个孩子又小,只靠妻子一人恐怕无法照料过来。”
吕方道:“这都不是问题,等你安定下来可以把妻儿老小都接来,在郓城这安家落户,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想种地就继续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