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这话倒是提醒了丹娘,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这样前后周全,确实更妥当。
待到了三日后婉明领着姑爷回门时,沈寒天与丹娘自然成了婉明最先感激的人,向老太太、宋恪松与赵氏敬茶后,婉明就向丹娘奉上了一盏。
“你我同辈,这如何使得?”丹娘忙接过。
“往后既都是一家人,那我就叫你一声妹妹了。我出嫁之时,妹妹赠了厚礼,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茶代酒,略表谢意。这也是……夫君教我的,虽是一家人,可也要记得家人对我的好。”
婉明说着,抬眼羞涩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谢诗朗。
这一眼格外柔情蜜意,仿若谢诗朗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般,直看得谢诗朗心头一阵熨帖畅快,只觉得这位新妻子处处都合自己的意,哪怕容貌上不及前头的杳娘,有这份贴心温柔,已然足够。
见侯府少爷对新婚妻子多有照拂,宋恪松明白,这是侯府对婉明满意的象征。
一时间,他安心的同时又有些难言的苦涩。
赵氏抿了抿嘴角:“话说了这么多也不嫌累着,赶紧坐下来吧。”
宋恪松忍了忍,到底没有当众给老妻难堪,只是脸上的笑容多有些僵硬。
人到的整齐,这一天的回门宴也格外热闹。
谢诗朗似乎是想通了,愿意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走下,与竹砚竹砾相谈甚欢,甚至还有与沈寒天攀谈的一员,只可惜被宋老爹抢先一步,未能如愿。
略吃了几杯酒,丹娘见前头还闹腾着,便去后头瞧老太太去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今日也就受了新孙女两口子的一杯茶,又给了见面礼,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内。
见丹娘来了,她忙不迭地让小厨房备饭菜点心来。
“瞧老祖宗忙得,好像孙女来一趟都跟打秋风似的,又吃又喝又拿的……”丹娘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