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不适,为何你不来报我?”沈夫人皱眉。
“一来儿媳一时着急没顾得上;二来,那会儿还早,外头又冷,总不好惊动母亲,还叫母亲担心。”丹娘回得有理有据,即便是沈夫人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来质问。
语毕,她垂下眼睑,歉意浅笑,“母亲担忧,实属是儿媳的过错。”
沈寒天侧目,柔声道:“母亲怎会怪你,你也是关心则乱,都是为了我才这般的。”
“有夫君这番话,我就安心了,想来母亲如此宽厚,也不会与我计较。”丹娘莞尔一笑。
他们夫妻演得默契,坐在上首的沈夫人只觉得这茶都塞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自己的大儿子为了护着这女人,都不惜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她要是真为此发作了,又恰恰与他们说的宽容慈善相悖。
只是这一口气憋在心口,实在是难受。
这大儿媳妇自打进了沈府的大门,就没有一次认真过来请安的,如此不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中,如何能忍?
沈夫人又灌了两口茶,笑道:“这是自然。”
短短的四个字,丹娘听出了咬牙切齿的调调。
既然婆母不愿闹开,那她也乐得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这事儿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与沈夫人同样不快的,还有王氏。
年初一一番折腾,王氏回去后没少被丈夫数落。
她本就性子软绵,进门后又被婆母爱屋及乌地偏心,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一时不稳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