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笑道:“原来二哥都是这般孝顺母亲的,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还不速速闭嘴!”沈瑞大声呵斥。
沈桦见妻子被这般无礼对待,当即也沉了脸色,冷冷道:“二哥这般威风,倒是会冲着自家弟妹发火,我竟不知,内人也是三媒六娉嫁进来的,如何连话都不能说了?若是二哥觉着我们这一房碍眼,咱们夫妻这就离了远些便是,也好过叫二哥大过年的这般着急上火,没的让母亲平白担忧。”
“你、你……我何曾是这个意思?”沈瑞急了。
“你当着我的面都尚且如此,若是我不在,还不知如何嚣张欺负人。”沈桦也不是好说话的,当即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二哥哥前段时日是忙得很,四处奔走,到处打点,可花费了不少银子钱吧。”
“只可惜,半点用处都没有!”
沈瑞差点气得跳脚,腾地一下指着三弟的鼻子大吼:“休要胡说八道!我那是在官场之上该有的消耗,你哪里懂得这些?”
“是了,我不懂,我原也是咱们兄弟几个里头最没本事的,也就只能平日里多多在母亲跟前孝顺罢了,自是比不得二哥你的。”
丹娘闻言,差点笑出声。
她赶紧端起茶盏浅酌一口,挡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沈桦平日里瞧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开口阴阳人还这么有能耐,寥寥数语就气得沈瑞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