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个嫡亲的堂兄弟,就在 眼睛跟前摆着,她如何 不心生嫉妒?早些年,瞧着马秀兰与婆婆 关系不睦,她还暗中窃喜,如今他们那一房的日子越过越好,文二居然还要远赴圣京,真是有了大造化。
伍氏哪里坐得住。
就打着给夫婿寻医的借口,她带着自己的陪嫁一众,悄悄跟上了文二家的车队,这一走便是个把月。
圣京果然是个好地方,富贵大气,云州那一方小小天地如何能比得上?
伍氏见了这里的繁华,越发不想走了。
还道是自己的夫婿能多撑几年,也好叫她谋出个法子来再说,不成想这才几个月,竟然说没就没了。
念及此,伍氏恨恨道:“她倒好,来圣京做个有头有脸的正头夫人,如此风光,却叫我……回那不堪之地去!!”
“奶奶,您小声些……”芙鹃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回头瞧瞧,确定外头无人才松了口气,缓声安抚道,“其实这大房二奶奶所言也是,咱们还是好好地回云州去,横竖姑爷的丧事还要料理……”
伍氏都快咬碎了一口银牙,刚要拒绝,身边的栗妈妈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又是语重心长又是威胁道:“奶奶,您是我瞧着长大的,老奴不能叫您犯这个糊涂,他文家大房再好再能干,终不是咱们家姑爷,您不能拿自个儿的脸面往坑里砸,纵是不想想自身,也该念及您娘家的老爷太太才是……”
闻言,伍氏一腔愤怒荡然无存。
她一把推开茶盏,趴在桌上哭得凄凄切切,好不悲惨。
这一哭后,第二日伍氏便上了马车。
马秀兰听说后,松了口气,亲自送这位弟媳前往城外码头,一路相送了大半日,一直瞧着马车出了城门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