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贴在她的耳侧轻笑道:“外头都说你不甘心做个妇人呢。”
说罢她便将丹娘这话重复了一遍。
她原本被闹得没什么力气,有些昏昏欲睡,乍一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清醒了。
眯起眼眸,她抬眼睨着他:“好呀,好快的耳报神,我就是放个屁也有人传到你耳朵里,怎么,我这话说得不对么?”
若是真有这般才学,却因为性别只能留守家中,那才是真正的可惜。
沈寒天细细端详着妻子那略带薄怒的神色,床头一盏不算明亮的羊角灯照着,越发显得丹娘肤白如玉,莹润无瑕。
他笑了,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对,我夫人说得都对。”
丹娘:……
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她的。
不过她也没什么力气跟他纠缠就是了。
骂了两句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惜男人的力气也不小,丹娘试了几次无果,也不想在床上跟他大打出手,只好耷拉着眼皮沉沉睡去。
说起来也好笑,沈寒天最初时也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人。
可是后来渐渐的,这抱着老婆睡觉居然也成了他必不可少的怪癖。
有好几次,丹娘热得不行,一脚把他踹开。
他还要绕到床尾,可怜他那么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还抱着她的小脚丫,她半夜被热醒,睁眼就看见这么一幕,当即差点笑破肚皮。
言归正传,那些个纷至沓来的邀请里,有两份,丹娘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