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嘴角沉了沉:“你也不需这般主动热络……”
“母亲,以后这平妻不平妻的话不要再说了,即便是玩笑之言,说出来也是伤了情分的。还有,那盈姨娘还是发落去庄子上吧,留在府里没的叫迎安瞧见了恶心,我见着也心里不痛快的。”
杜华仿佛没听到母亲说什么,继续自顾自地安排着。
“还有,往后迎安院子里的小厨房就叫她自个儿的人去弄吧,您的手就别伸那么长了。”
这话一出,杜夫人险背过气去。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个儿的儿子。
杜华却还是自顾自道:“迎安嫁给我也一两年了,如今我们俩孩子都这么大了,当然该有自己的人来管理这些事儿,我已经和她说了,往后您没事就别来这儿。”
“对了,迎安身子还没休养好,这段日子还请母亲免了迎安每日请安吧。母亲那头事情也不少,还是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再说这些个。”
他越说语气越是冰冷。
到最后,已经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不快。
要说这些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对杜华冲击是最大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受父母疼宠的那个儿子,是以处处都觉得高人一等。
如今账目风波乍起,他才得知原来这些年母亲一直暗中支持大哥那一房,暗地里不知多少银钱如流水一样送去了大房那头。
铺子里银钱亏空,说到底亏的还是杜家的根基。
但杜夫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媳妇这里。
沈迎安的嫁妆作为丈夫他是不能碰的。
嫁妆到最后也会留给他的儿子洪哥儿,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