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老太太提醒的,若是一昧地搞菜园子反倒会丢了府上的颜面,要知道那些个自诩清高、目下无尘的高门可不兴在府里耕种这样的把戏。
丹娘自己是不在意,但多少也要替沈寒天考虑一下。
她揉着太阳穴,将今日的事情料理好,接下来便是家塾那头的重头戏。
这可是要支取银钱的大花销呢。
她想起那一晚与沈寒天畅谈时说的。
那男人讲了,圣上对举办家塾这样的事情很是赞同,不止一次在朝堂之上褒奖。这么一来,如今圣京城里但凡有能耐有门路的人家,都开始兴办家塾。
皇帝老儿夸奖归夸奖,但也没有说要给点实质性的奖励。
所有的褒奖都是停留在口头的。
但真正要将事情办好,光靠两张嘴皮子可不成。
教舍的修缮,食堂的料理,还有留在家塾住宿的人员名单都要一一登记了,就连住处都要分开先生与学生。
光是这些,就要占不少地方。
也亏了抚安王府地方大,如今府里的正经主子只有三位,是以还是有很多可供发挥的面积。
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银子钱了。
人员采买,各项开销,这都是要花真金白银的。
光是一个计划出来,就要花掉足足两三千两银子,当即心疼得丹娘两眼发花,半边身子都麻了。
后来沈寒天知道了,笑得乐不可支,直笑话自己的婆娘没见过世面,才花了这些个银子钱便就不乐意了。
丹娘被他笑得有些发火,薄怒之下,那白净如玉的脸庞氤氲着浅浅的娇粉。
她瞪起眼睛,一片明媚娇嗔:“你能耐,你不愁银子钱,我要管家,家里上上下下哪里不用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