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了这些药材,杜家二奶奶的命能保住了。
丹娘松了口气。
肃七道:“这是爷的信。”
他双手递上,一旁的尔雅赶紧接过,送到丹娘手中。
“你回去吧。”丹娘道,“我怕是还要多留一会子,等到迎安清醒了再说。”
肃七犹豫一阵子:“是,夫人。”
“回去告诉他,这儿没事的,内宅算我的,外头算他的。”她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地轻轻一笑,“你只管这么跟他说,他就明白了。”
肃七离开后,丹娘便歇在梢间里。
一觉也没睡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尔雅见她倦意依然,心疼不已:“要不,再歇会子,外头有张大人呢,快天亮的时候杜二奶奶醒过一次,已然退烧了,张大人也说了不碍事了,只需要好好将养着便行。”
丹娘摆摆手:“要操心的不是她这头,对了,等会儿就差人送张大人回去吧,这熬了一夜了,也累着人家了。”
稍稍梳洗过后,丹娘亲送张太医离去,又说了好些感激的话,因出来匆忙,也不曾备下厚礼,她便福了福道:“今日之恩,沈府没齿难忘,待这边事情了结了,我与侯爷必然亲自登门拜谢。”
“哪里话,夫人多礼了。”
目送张太医的马车徐徐离去,尔雅匆匆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她眉眼一沉,冷笑起来:“终于来了,那就去瞧瞧,我倒要看看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昨夜府里都在闹腾些什么?”杜老爷穿戴梳洗好,微微皱眉,好一副封建大家长的严肃姿态,“到了那般晚了也不消停。”
杜夫人轻轻一窒,笑道:“就是个小丫头摔坏了东西,大约是迎安那孩子训斥了两句吧。”
“不过是摔坏了一两件东西,又算什么了?到底是沈家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杜老爷有些不快。
要说嫡次子的婚事他原先是满意的。
这不是想攀上沈寒天这棵大树,也能好好给嫡次子谋个更好的差事,谁知婚后他们小夫妻过得不美,连原先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杜华根本沾不到沈寒天半点光,这严重伤害了杜家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