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案,手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碰撞出尖锐的声响:“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看不好!!都怪那宋丹娘,平日无事瞎嚼什么舌根,没的带坏我儿!!”
“大小姐也来了书信,咱们这……”
“不用管她。”沈夫人硬起心肠,“总归是出了门子的,在婆家应对这些妾室通房,妯娌姑嫂的,是她应该的,若是遇到点事情就晓得哭鼻子,往后待我两脚一蹬西去了,还有谁给她撑腰?我当初……嫁来沈府,还不是独自一人撑到如今?怎她就不成?”
陈妈妈见她今日之气非同小可,便也不好再劝。
她们口中的杜府,一早上也是鸡飞狗跳。
那盈姨娘虽毁了脸,但却有了身孕。
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如今又一朝得势,自然小人作态,不是昨日腹痛,就是今日头晕不适,反正总有理由将那杜华留在自己屋内。
若是沈迎安说上两句,她便立马泪水盈盈,那身姿娇弱如风中残花,摇摇欲坠。
还没跪上一盏茶的功夫,杜华就会赶来救人。
在杜华眼中,仗着娘家撑腰的沈迎安就是尖酸刻薄、小鸡肚肠的代名词,她容不下盈姨娘在内的所有妾室。
元宵过后,夫妻二人回府就大吵一架。
那杜华指着沈迎安破口大骂,直指她是妒妇,不可理喻。
沈迎安悲愤欲绝,孤立无助,除了痛哭却拿丈夫毫无办法。
日子仿佛陷入了一片深渊之中,昏暗冰冷是唯一的色调。
后来,她也给沈府去了信,依然如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