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发了一通火气,杳娘这会子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
还没缓下来,她又想起另外一桩事:“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老太太有话要与您和父亲说的么?”
“别提了。”赵氏满脸灰败,“许是他们母子有旁的悄悄话要说吧,我才听了不到两句,你父亲就找了个理由把我给撵出来了。”
杳娘叹了一声,只觉得手指都隐隐作痛。
看了一眼,那出门前染的凤仙花的颜色都掉了一块,原是指甲盖直接碎开了一些,应该是方才出手教训慧娘时留下的痕迹。
她抖着手,用袖口挡住了。
不一会儿,丹娘与两位嫂嫂终于晃悠到了赵氏门外。
一家子女眷凑齐了,赵氏安顿好慧娘,也摆出了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辈模样,招呼儿媳女儿们吃吃喝喝,一时间气氛倒是轻松惬意,比之前在饭桌上时强得多。
丹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很淡很淡,平常人根本觉察不到的程度。
但她五感过人,这一点小小端倪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很快她就锁定了杳娘的手。
——哟,流血了,看样子刚刚还动了手啊。
她激动万分地想。
看样子应该是杳娘赢了。
真不愧是宋家的大小姐,从前就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地供着,没白养这些年,一下手就是狠手,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