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冷情冷血的性子才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里站稳脚跟。
杳娘冷冷笑道:“这上头是你之前对那位金姨娘做的事情,都有奴仆小厮们的画押手印为证,明面上你只是刁难了人家几次,正房奶奶为难姨娘已是寻常之事,但你这……恐怕不仅仅只有刁难了吧?”
慧娘扫了一眼,顿时浑身抖如糠筛,仿佛过了一层冷电似的。
她不敢抬眼,两只眼珠子慌乱地四下游走。
“下毒害人,还命人准备了感染过时疫的病人的衣裳,好丢到金姨娘的院子里,来个杀人不沾血。四妹妹呀,你当真好手段,这些个把戏别说旁人了,就连我都未曾见过。”
杳娘细细的声音仿若流水一样划过,听得赵氏惊魂不定,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莫要胡说,你妹妹自小脾气直,性子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何敢做?”赵氏抖着声音替小女儿辩白。
“母亲,你且问问她,这事儿是不是她做的。”杳娘冷哼两声,“你道这些个东西是谁送到我手里的?就是柳家公婆!柳伯父与父亲是多年的交情了,这些东西要是送到你们跟前,那不就是明摆着打脸?父亲如今已无官职在身,柳伯父再这般做,岂不是叫我们一家子难以自处?是以,这东西才到了我手里。”
杳娘深吸一口气,“我本想着趁着今日老太太回府,也好与母亲商议一番,没成想——慧丫头倒是个有大出息的,还在饭桌上呢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撕破脸,我倒是想问问你,得罪了丹丫头,毛了老太太与你有何益处?”
慧娘早已吓得冷汗津津,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赵氏又细细看了看那纸上所写,眼前一黑,勉强扶着桌案的边角这才缓缓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