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哪里胡诌了,说得不都是真话?”
慧娘委屈起来,“若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会过得这般艰难?”
宫变之后,那位真正出手不凡的宋家姑奶奶的身份不胫而走,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直指丹娘的名字,之前慧娘那般造势,将丹娘的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这会子却成了个大笑话。
这下人人都晓得,丹娘才是那位名扬云州的宋家女儿,根本不是先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慧娘。
闹得慧娘前阵子都不敢出门,一直在家中躲着。
可这般躲着也没少被公婆数落,那些话肯定没多好听,听在慧娘耳朵里更是刺耳无比,让她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子看见丹娘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没成想,堪堪才说了几句,她又被父亲呵斥一句,当即面子上下不来,拿着帕子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我才是咱们府里的嫡出女儿,如今却被个小娘养的踩在脚底下,爹爹娘亲都不替我做主,这便就罢了,在自己娘家里连句话都不能说了么?”
她越说哭得越发伤心。
丹娘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手里的筷子一点没闲着,照旧吃吃喝喝。
老太太面笼寒霜,嘴角紧了紧。
杳娘捏紧了掌心,瞧瞧老太太的脸色,又看了看父亲阴沉如锅底的面孔,赶忙开口:“瞧你说了,都是一家子骨肉,嫡亲的姊妹,你这般说倒是生分见外了……快别哭了,今日一家子团聚,多好的日子呀,开心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哭上了。”
慧娘一甩手:“大姐姐,你如今日子好过了,便不管你亲妹子的死活,嫡亲的姊妹?呵……我与大姐姐才是太太生的,她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