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会这样?火灾那天老爷你也瞧见了,都烧空了,什么都不剩下,老太太是怎么活下来的?难不成……是、是鬼?”
赵氏六神无主,已经口不择言。
“胡说!”宋恪松大怒,“这番话你在我面前说说还就罢了,若是在旁人跟前,岂不是闹笑话?皇城内,天子之气浩然巍巍,怎可能有这种荒唐事?况且……信里也说了,这是宣平侯府传来的话,他们瞧得真真的,断不会有错。”
他一边说一边理顺了思路,“是了是了,老太太与端肃太妃颇有交情,这一次宫宴本就是太妃娘娘下的帖子邀请,必然不会错过老太太……这么说来,老太太这段日子一直都在沈家!?”
这个结果一出来,可把宋恪松气得七窍生烟,面如纸色。
“是七丫头?”赵氏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若真是她,为何不早早报与我等知晓?”
“哼,你还瞧不出来么,这丫头是恨上我们了!几年前云州一别,你忘了她在城门口说了什么吗?真是可笑,你我二人是她的父母长辈,居然还能被她蒙在鼓里骗了这么久!”
“什么痴傻愚钝,什么脑子不灵光,你瞧瞧她的模样,最是精明能干不过,才来圣京几日,便能将偌大一个王府打点得妥妥当当,就连赵真儿这么棘手的一件事,她处理起来也是快刀斩乱麻,你可曾见她有过半分迟疑恐慌?!”
宋恪松越说越生气,一挥手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顿时哗啦一声,碎瓷满地,茶香袅袅。
他喘着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不得不说,到了这个当口,他对丹娘的认识才算有点靠谱。
赵氏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儿脑中灵光一闪,她万分惊喜道:“老爷,老太太这事儿也不是坏事,横竖她没死,那之前那些言官弹劾你的事儿就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