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细细一想,笑道:“确实,只是有寒天护着,我们沈家与她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只盼着她能厉害些,撑得住才好。”
“太太,您没提并府的事情吗?”秋嬷嬷关切道。
“提了,但她用一句话就打发了我,说是圣上的赏赐,他们的抚安王府只有他们两口子能住,谁去了都是在违抗圣意,这样一顶大帽子压下来,谁能扛得住呢?”
沈夫人幽幽长叹,“罢了,本就是拿捏媳妇的手段,真叫我搬,我还不乐意呢。”
话虽这么说,脑海中回忆起方才席间丹娘浅笑轻语的模样,她还是如鲠在喉。丹娘三言两语就解了围,半点不生气地来了句:“自是不能一道住了,父母双亲虽大,却也大不过君恩呀。”
她摇摇头,赶紧平复下心情,该是干嘛干嘛,何必操这个心呢?
自打从沈府回来,丹娘就往宋家报了信。
只是宋家距离抚安王府路程较远,坐马车得晃悠上两个时辰才能到,第二日一大早,羊角灯发出微弱的光线,年轻勤劳的当家主母已经起身了。
沈寒天与她一道起来,丹娘强撑着想打哈欠的冲动,两人一道穿衣洗漱,再坐在桌前用早饭。
他瞧着好笑:“这么困,干嘛还起这般早?往后随意挑个日子去不就好了?”
“当然不行。”她强打起精神,“这事儿早点办了早点安心。”
“要我陪你去吗?”
沈寒天当然清楚这是一场恶仗,想给自己的小娘子撑腰。
她却摆摆手:“你是最后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况且我也觉得我会输,夫君觉得我就这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