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们还带了一位老太太一道来,这沈家亲戚里好像不曾有这号人物罢?”
“当然不是,原先在云州,是为了家中一位长辈求医方便,我与寒天商量了才这般说的。如今我们一家已经来了圣京,那位长辈早就南下回家乡去了。这回与我们一道上京的,是我的祖母。”
丹娘半点不遮掩,敞敞亮亮的态度倒让沈夫人有些惊讶。
“宋老太太?”
“正是。”
“不是说宋老太太已经在几年前过世了吗?说是宋府起了好大的火呀,一夜之间都烧没了。”沈二婶婶忍不住追问。
丹娘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确是如此,那会儿我也以为老祖宗不在了,可黄天保佑,老祖宗原是被人救下,但因伤势过重,一直在调养,是以我们都不知情。可巧我与寒天在上京的路上遇着了,真真是万幸!”
说着,她声音轻快地上扬,“作为晚辈,我怎好让祖母继续烦劳外人,当然是要一并带着上京了。”
“可……她是宋家老太太,怎好与你们一道住着?”沈二婶婶诧异。
“我家寒天说了,此事都由我一人做主。”
她不咸不淡地将这话推了回去,优雅地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
“这……”沈夫人垂下眼睑,“这事还得要宋府点头。”
谁知话音刚落,那喝茶的年轻主母却抬眼轻笑,窗外照进来的余晖从她的侧面笼过,落下一层浅浅的光晕,照得她睫毛纤长,白净如玉的脸庞俱是温柔浅
笑,只是她双眸如寒星,看得二人心头一阵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