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这才暗暗一惊:“还有这事儿?”
自从放权,她的日子是各种懈怠懒散,又恰逢年节,真是巴不得日日缩在屋内,拉上几个婆子丫鬟一道玩牌,那才快活呢。
赵氏与宋恪松夫妻多年,在蠢笨也知道丈夫不喜自己这样说,她立马扭转了话头:“原是这样,这两个儿媳怕我担心也不与我说,真是让我白担心一场。”
宋恪松面色阴沉如锅底,潦草地点点头:“慧娘可有回来过?”
“过了年初三就不曾回来了,老爷找她有事?”
他愤怒不已,呷了一口茶,恨恨道:“早知她是这么个不争气的性子,当初不如把她送去庵里做尼姑去,也好过现在去了柳家丢人现眼!”
“老爷,这话怎么说啊?”赵氏吓了一跳。
宋恪松便把今日遭遇到的尴尬一股脑倒给赵氏。
原来,那柳大人今日特地当着他的面感谢另外一位同僚,感谢人家出手相助,让他们家度过这次危机。
宋恪松本就是柳大人的姻亲,听到这事儿哪有不问的道理。
这不问还好,一问可把他臊得慌。
柳大人也没有替慧娘遮掩的意思,宋恪松问,他就答。
这么说出来后,一屋子人看宋恪松的眼神都变了。
女儿虽已出了门子,但教养之责还归于娘家,慧娘如此蠢笨,不善理家,这与宋家主母的教导有关。慧娘拿不上台面,等于赵氏拿不上台面,赵氏又是宋恪松的正妻,夫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么一来宋家的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