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平如何舍得?
这几日与元香在一起,早就令他乐不思蜀,恨不得浑身血肉都跟人家化成一块呢,真是把一辈子的柔肠都拿出来对她。
闻言,他立马摆手:“不瞧不瞧。”
老鸨悄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年轻女人,只觉得对方眉眼细致如画,再抖开衣襟,那一片雪肤凝脂,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眼馋,更不要说男人了。
她呢喃着:“这死丫头倒是没诓我,两百两就两百两罢。”
老鸨验了货,便命人进来将人抬走。
这事儿不光彩,说到哪儿去都难听,所以她也不能长时间留在庄子上,双方谈妥了价钱,她便留下两百两银子,喜滋滋地带着人回去了。
瞧见那白花花的银子赖大平喜出望外:“这么多钱!”
他刚要伸手去拿,谁料元香的纤纤细手一勾,钱袋子就到了她的怀里了。
“爷你可是说过的,带我去云州城里最好的酒肆饭庄见见世面。”她娇笑着,“这就走吧,我可等不及了哩。”
香宝马车顶盖如华,四角青铃点脆声响,这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醉香楼的后门口。
即便在勾栏瓦舍,逼良为娼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然要躲躲藏藏着比较好。
老鸨已经是做惯了这种事的。
她麻利地跳下车,吩咐人将那个女孩子先拖到柴房里。
按照过去的惯例,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服软的,或打或骂或硬生生饿上几日,再硬的骨头也要软了。
就在这样的柴房里,多少女孩子无声无息地妥协,也有不少年轻娇弱的性命葬送在这里。可对老鸨而言,这些都抵不过花白花白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