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纯惜端着茶走进御书房,皇上的眼神立马就被牢牢吸引住,但却还要装模作样,装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皇上请喝茶。”蒋纯惜来到皇上面前,低着头,将茶呈给皇上。
皇上没有马上接过茶,打算好好晾一晾蒋纯惜。
过一会儿,蒋纯惜的手臂就微微发抖起来,毕竟举起茶杯可是很费手劲的。
皇上这个人最是有怜香惜玉的毛病,看到蒋纯惜手臂微微发抖,自然是舍不得让美人受罪,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茶杯:“端个茶也端不好,你说你有个当奴婢的样子吗?”
“也就是朕是个宽厚的仁君,不然就你这样毛手毛脚的宫女,肯定要直接拖出去砍了。”
蒋纯惜吓得身子直接瘫软下去,人坐到了地上,抬起头时已经是泪眼婆娑一副凄美的样子:“皇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皇上既然是仁君,那能不能让奴婢回尚衣局去。”
皇上本来还心疼得不行,可一听到蒋纯惜这样说,立即就又生气了:“你简直就是大胆,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拿你怎样,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挑衅皇权。”
“奴婢没有,”蒋纯惜哭得梨花带雨,“奴婢自小的心愿就是寻得一良人,两心相许,如果成为皇上的嫔妃,那就要跟那么多女人争夺皇上的宠爱,而那恰恰是奴婢最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奴婢情愿嫁给普通人粗茶淡饭过一辈子,也不愿意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就成为皇上的嫔妃。”
“皇上,您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嫔妃,还有娴嫔那样真心爱护的青梅竹马,可为什么还非要奴婢不可呢?您知不知,您这样强人所难会让奴婢很瞧不起您。”
“您…您简直就是放肆。”皇上气得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蒋纯惜说道:
“皇上要是非得说奴婢放肆,那就算奴婢放肆吧!”蒋纯惜一副皇上无理的语气,“反正奴婢就是不愿意伺候皇上,皇上要是真想砍了奴婢的脑袋,那皇上砍就是了。”
“你…你…”皇上这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狠狠缓了口气,这才气急败坏道,“你就是看朕稀罕你,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不将朕放在眼里,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这就算朕真舍不得杀你,难道还会舍不得动你的家人吗?”
“皇上,您就非得要这样逼奴婢吗?”蒋纯惜悲愤看着皇上,“您明知道奴婢把家人看得有多重,却一而再再而三拿奴婢的家人来威胁奴婢,而这就是您说的稀罕奴婢,皇上若是真心待奴婢,又如何舍得拿奴婢的家人来威胁奴婢。”
“呜呜!”蒋纯惜哭出了声,“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贱,可难道身份卑贱就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吗?皇上并非奴婢的良人,凭什么非得要求奴婢伺候皇上呢?”
“你没有试着了解朕,又怎会知道朕不是你的良人呢?”皇上放软了语气,“朕向你保证,朕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就连你的家人,朕也会恩赐于他们,让他们跟着享尽荣华富贵,你要是真心在乎自己的家人,难道就不想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随即,皇上就起身把蒋纯惜从地上扶起来,看蒋纯惜没有抵触他的触碰,皇上心里简直快乐开了花:“行了,快别哭了,看你哭成这样,朕简直要心疼死了。”
话说着,皇上就温柔帮蒋纯惜擦擦眼泪。
而蒋纯惜则是做出一副愣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