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我是什么感觉”

“颤颤的。”

“我一直在说话，喉结能不颤么”

余橙说的是自己颤颤的，如果手一斜，摸在他下巴上，怕忍不住要捧着这下巴过去亲上一口，咬一咬这嘴唇是什么感觉。

一股子冲动涌上来，膀胱开始不胜酒力，实在是想尿了。

“薄常我不行了，我真得出去。”

薄呈执钤谒肩膀上，就这么轻松摁着，余橙就站不起来。

“哪有不让人尿尿的，监狱也让人尿尿吧人不能让尿憋死吧。“

余橙给他摊开来分析，“我演的角色，一个马贼，他是的确是个卑贱的泼皮无赖，当着人尿不是什么事儿。但这不是有味儿么，总不能让整个囚牢都一股骚味儿吧。更何况，看守我的角色，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贵族出身的军卒，他应该不会让我尿裤子里的。”

“不行。”

“草。”余橙真的不想在他敬爱的暗恋的人面前用c打头的字，这是对自己纯真爱情的不尊重，但是他真的没忍住。

他算是想明白了，汪导那一扎啤酒给他灌下去，就是为了让他感受困了不能睡，憋了不能尿，醉了不能发泄，抓耳挠腮，欲.仙.欲.死的感觉！

余橙越来越尿急了，不住地再原地打转，嘴里讨饶，“唉，薄常你别这么死板。”

“我求求你了，憋得不行了。”

薄澈砹在动，但腿不动，还在门前坐着，连看也不看他了。

余橙强忍着难受，内心也是又憋屈又愤慨，在墙边站了半天，突然跑到门边上去拉门。

薄齿氲卣酒鹄矗两手摁着他胸膛摁回去，余橙要挣扎，但这个世界上有个真理：谁臂长谁就是大爷，另一个就是他手底下张牙舞爪的毛猴。

余橙实在是急疯了，脸都是胀的，坏就坏在薄晨床磺遄约海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余橙叹口气，也懒得动了，不动，膀胱压力能小点儿。

又坚持了不知道多久，他好声好气地说，“薄常真的，我真的不行了。”

薄郴故遣焕硭。

余橙狠吐了几口气，眼睛有点儿红，“薄常我对你是什么样你知不知道。”

“薄常我这一年真想你。”

越说眼睛越红，越说越委屈越心酸，“我他妈真想你……我打不通你电话，就跑去拍《牙疼》的剧组，摄影棚拆了，现在改成了别的剧组的棚，我死乞白赖求人家场务让我坐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结果副导把我赶出来了，还骂我是来偷拍路透的。我出来连手机都没带，我路透他妈啊！我就穿着个拖鞋去了机场的，口袋里揣着《牙疼》刚发的片酬还有身份证，我就这么从北京去了横店，坐在那个棚里还没五分钟，就被赶出来了……”

后来余橙出来根本不敢回忆他现在哭成了什么鸟样，委屈得跟坐了渣滓洞一样。

薄郴故牵骸安恍小！

余橙火了，走过去推他，“我就活该是吧，我就活该是吧！”

“活该什么”薄澄省

余橙已经神神叨叨了，一直自己喃喃，“我就是活该。我就是活该。”

过了一会儿，他彻底安静了。

薄车纳音传来，“还好吗”

“你管我啊！”余橙突然暴怒，站起来，朝着薄吵骞去，跳上去从后面勒他的脖子，“我要出去，你别跟我在这儿说别的！”

失去理智的人力气就是比平时大，他勒得薄骋惨皇泵徽屑埽两个人朝地上倒下去，余橙一只手就差没甩拳头到他脸上了，但是还是甩不下去。

撕扯了半天，余橙松开他，也不管了，坐在地上靠在墙边想睡。

薄橙嗔巳嗖弊樱还真勒得有劲儿。他站起来，走过去，拉着余橙的胳膊，“起来。”

“起不来……真的起不来，薄衬惚鹉至恕！

“起来！你现在是个演员吗在电影学院你没演过狗，钻过裆”

“我没在人前撒过尿。”余橙没力气说话。

“你上厕所去尿尿，旁边一次都没站过人你没看过别人比过大小”

“那不是跟你！”

薄炽读算叮片刻后，从背后把一瘫软泥似的人扶起来，柔声说，“那你试试吧。”

然而余橙现在的感觉不是生无可恋能形容的。

余橙知道，薄呈窍肴盟解脱，想就这么抱着他让他尿在地上尿在他面前。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他比自己还病得不轻……他就不想想，不想想任何人，在自己暗恋的人面前尿失禁是什么感觉

他宁愿憋死。

憋死也挺好的，现在他就瘫在薄成砩希耳朵贴在他坚硬的胸脯上，里边的砰砰声很强劲，他豁出去了，直接双手抱住薄车难，憋死前先爽死也行了。

他就这么靠着，薄巢19挥星啃邪强他，温暖的胸膛上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最后发觉尿尿这件事，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他跪了，“薄场…我求你。”

“不行。”

余橙一个拳头砸出去，薄侈艋乩础

又一个拳头，又被摁回来。

再一个拳头出去，薄趁挥卸悖生受了。

余橙瘫倒在地上。

红外线下，余橙已经软得像个不省人事的醉鬼，只是眼睛还睁着。他似乎在等，等自己尿失禁，自尊和羞耻就再也不横贯于他和薄持间了。

薄持挥值却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踱步到门前，打开了一条小缝。

阳光早已经褪去，外面昏黄的灯光透进来。余橙的眼珠动了动，撒腿狂奔了出去。

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