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州府衙门沐休时间,王铁不顾全身的酸痛,带上一瓦罐白酒,两个工坊的产品也带了两大包,他要进城拿里长文书。
刘本章是必须带着的,今后就是刘秀才和府衙打交道了,要先认门。
陈通判的家在通州后街上,是一个精致的小院,来的太早了,门还没有开。
“啪啪!”王铁也不管了,使劲拍打大门。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小童深出个脑袋,睡眼朦胧的问道:“找老爷?等一下,还没起来呢!”
见王铁没有退缩的样子,只好大开大门:“进来吧,先在院子里等一会。”
等了不到一刻钟,里屋传来陈大胡子不满的声音:“是铁蛋子吧,你个二货,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这就让你搅和了。”
随后见陈大胡子衣衫不整的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出来了,见到有生人,小姑娘赶紧躲到陈大胡子的身后。
“衣冠不整,白瞎你还中个什么进士,看你精神萎靡的,这几天就盼着我来吧,有心病了?”说完示意刘秀才把银票送上去。
“你个小泼皮,老爷我缺你那点银子?”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王铁看这小院里摆放些精美的花草,就一屁股坐到石凳上:“不进去了,我就在这里灌你。”说完把瓦罐往石桌上一放。
“哼,你只配在这地坐着,堂屋没有你的位置。”陈大胡子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小姑娘倒很端庄的站在他身后。
很快酒杯就端了上来,王铁开始倒酒,陈大胡子则在仔细看着银票。
“还莫不是给你假的?”
“市井小人,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王铁也不理这小贪官财迷似的看银票了,见小姑娘一付很正经的样子,就打开纸包拿出豆干,饼干之类的工坊产品,对小姑娘说:“来尝尝我家的小吃!”
看了陈大胡子一眼,见他还在认真看银票,小姑娘伸手拿了一块饼干,小心的放到嘴里嚼,很快眼睛发亮了:“哥哥,这是你家做的饼子?
“嗯,我家天天做,每天要做很多很多这样饼子,好吃吗?我都快让这饼子淹死了。”王铁很夸张的逗着小姑娘。
“哥哥真说笑了,饼子怎么能淹死人?哥哥没读过书吧?”
“会淹死的,一定会淹死的,挖一大坑,里面都放上饼子,把你丢下去,爬呀爬呀,怎么也爬不上来,不就淹死了!”
“咯咯咯。”小姑娘一听笑声禁不住了。
“淹死人的饼子,你太逗了,哥哥!”
“叫叔叔,你看我和你爹是兄弟,你不就是我侄女吗?所以要叫叔叔的。”
“你个铁蛋子,屁的兄弟,和你个混混当兄弟,你的舌头呢?伸出来我看看,这的风不大。”旁边的陈敬德看完了银票,转过身来接上了话。
“喝酒,喝酒!”王铁端起酒杯准备和大胡子碰杯。
“停,一码归一码,你等着。“说完起身进了后院。
“我说小朋友啊,你吃点这豆腐干,味道比饼干还有味道,这也的我家里做的。”见陈通判走了,他又开始逗小姑娘了。
“哥哥你家是做饼的吧,生意太小了,没有必要跟大胡子交往,会吃亏的。”小姑娘很认真的的说。
“谁说不是呢,这大胡子心黑手毒,是官场上第一手段高强之人,他满腹鬼计,算人于千里之外,让人防不胜防,官场人称毒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