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隼恍然大悟,林长歌属于北斗行省,属于天北古国,跟金狮古国确实是敌人,很多时候的确是要遮掩住身份才能避免惹来麻烦。
“李隼少爷,你这位朋友很嚣张啊,撞了我兄弟也就罢了,我们想为自家兄弟讨回公道,他却直接出手杀人!”
范久哲脸色狠辣,不阴不阳道,“你这朋友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说出来给我听一听,来我圆木城还敢造次,真是找死!”
“范久哲,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李治怒骂,“他跟我们在一起就是我们的朋友,你若是不服就动手,当谁没有护道者似的,看你先死,还是我们先死!”
他是从小被娇纵惯了的,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
范久哲还想在他这边讨到便宜?
那只能说,想太多了。
范久哲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咯吱一下捏紧双拳,任由那股愤怒的情绪在心底蔓延,每一口呼吸都带动灼热气浪。
“少爷……”
一位古圣满脸为难,李治还真没胡说,他们要敢出手,李家的护道者不会袖手旁观。
真到那时候,将势必会演变成李家与平西王范家的对峙。
这对自家老爷来说,属于无妄之灾。
“好,姓李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若是你们能拿到四个名额,老子跟你姓!”
范久哲在权衡利弊后,还是保持了冷静,他放出狠话,神色狰狞,随后转身离去。
至于场内那具没了命的尸体,他看都没看一眼。
林长歌嘴角勾起,几步走上前,喊道,“范少爷,你把你兄弟落这儿了。”
说完他抬脚一踢,那尸体不偏不倚砸向范久哲。
范久哲暴怒,火气疯狂朝外冒,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法发作,只能伸手将那尸体抬住,而后满是晦气地扔给了旁边的修士。
“我记住你了!”
范久哲指了指林长歌,眼神怨毒之色愈发浓郁。
望天酒楼的掌柜满面苦笑着走出来,“唉,少爷,这是何苦呢,这里归根结底还是他平西王的地盘,咱们出门在外,多少得……”
这掌柜与李家交好,所以李隼才会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
李治恼火,“你眼瞎么,从头到尾都是他范久哲在找麻烦,还想给我俩一个下马威,当谁没脾气呢?”
掌柜的连忙给李治拍着胸口,“六少爷,息怒,息怒!”
“一点小事,让你见笑了。”
李隼拱手,“请吧,我们上楼谈。”
楼阁中,下人鱼贯而入,将上好的灵茶、灵物送来。
“所以,由范温来主持此次历练,他说只给两个名额,我们就只能拿两个名额?”
林长歌一边捏心送入口中,一边挑眉。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动一动关系,从其他地方弄来两个名额,也是一样。”
李隼叹气,谁让这里是金狮古国呢?
还是那句话,人家摆明了要难为你,你却无可奈何。
正在大块朵颐的阿狱忽然抬起头,脸上的油渍尚未来得及擦去,闻言满是不屑,“他说他主持就他主持啊,呵,什么破符文阵法,还能难得倒鸡哥不成?”
林长歌眼前一亮,看来阿狱是有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