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慢走！”

林长歌立刻起身相送。

仇余和林长歌并肩而行，送走程增后，他苦笑，“长歌，仇叔没有诓骗你之意，只是怕你反感，最初才只是说来请你坐坐。”

林长歌倒不觉得有什么，“这很正常。”

仇余知道他接下来会陷入苦思，所以没有多留，给出了足够的空间，“你可以好好考虑，有任何不解都可以前来问我，城主府永远对你敞开大门。”

林长歌点头，告别仇余、仇兴阳、孟南星后，他踏出了飞云城。

“此刻思绪太乱，需回无念殿好好整理一下。”

林长歌若有所思，“阿狱，要不你来为我说一说？”

“鸡哥倒是觉得那老头挺好，不谈感情，直接谈利弊，一切都给你摆。”

阿狱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一语道破，“从整个剖析来看，加入监察司跟加入宗门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他利用你，你也利用他，只要咱们收获更多，那就是赚的！”

林长歌点头，“你倒是清醒。”

只见远处虚空中，一道身影正悄无声息尾随而来。

“总算是离开飞云城了，之前城内竟是有一股连我都感到了威胁的气息，不知是哪位神朝的大人物降临了。”

迟戊眼神中透出警惕，他其实早就想要出手了，可心底总归有根刺，不敢太过突然，生怕会被那大人物感知到，于是想等林长歌走远了再说。

以林长歌的境界，还探查不到迟戊的气息，他离开飞云城没多久，就赶到了无念殿前。

正当他想要踏入大阵时，身旁虚空骤然被撕裂，始终尾随其后的白发老者冷笑着探出手来，猛然一把抓住了林长歌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