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张晨都觉得神思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喝酒的原因，他一忽儿想到晚上要和顾淑芳吃饭，一忽儿又想到明要去三亚，张晨自己都厌恶起自己来了，他觉得自己，太他妈的婆婆妈妈，怎么变成了这样

中午的时候，建强来了，和武一样，建强看到张晨，也是问他，晨哥，你没什么事吧

张晨没事，你们怎么都会觉得我有事

完这话，张晨自己也觉得突兀，那他妈的，还不是你自己昨晚让人一看就是有事的样子你抱着人家的老婆都哭了一个晚上了。

建强本来话就少，加上张晨，今也觉得脑子已经快锈掉了，没什么用了，两个人坐着，抽了两根香烟，张晨没话找话地问

“你们现在，这么早就出来了”

“不会，总要到三点以后，是佳佳，让我来看看你。”建强，张晨心里有些感动，赶紧“谢谢谢谢我没有事，真的。”

“没事就好。”建强嘿嘿笑着。

“现在生意怎么样”张晨问。

“还是那样，不过现在佳佳有不少的老客人，老客人给的钱多，比原来好多了。”

张晨好，这样也不错。

建强点点头，他“佳佳了，这样的话，今年干到年底，我们就回去了，不出来了。”

“回去打算干什么”

“去镇上开个店，准备生孩。”

“霍霍，那我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去你们那里玩。”

“好啊，太欢迎了”

“你们开店准备卖什么”

“开个饭店，我本来就是厨师，佳佳是服务员。”

“哈哈，那你一定是在那时候泡上佳佳的。”

建强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了，那你到了海城，怎么没有继续做厨师”

“没用，我们这种饭店出来的，都是野路子，大酒店哪里会要我们，去了只能洗洗菜。饭店，一般又都是老板自己掌勺，我去了，也就只能当当下手，工资很低的。”

“那可以开大排档啊，我看海城的大排档，生意也挺好的。”

建强看着张晨，苦笑着摇了摇头“晨哥你不知道你以为大排档是你想开就开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人管的，我们刚来的时候，开过，开了不到一个月，摊子就被人砸了，不是佳佳拉住，我都拿捕和他们拼了，那现在，我不是在牢里，就是在地下了。”

“啊”张晨大吃一惊，没想到开个大排档还这么难的，张晨问“谁干的”

“管那地方的啊。”

“他们要干什么”

“要钱，还要，还要那王鞍看佳佳长得好。”

张晨明白了，那就是白拿白吃还要白睡，既然都要陪人睡，人家现在这样，至少还有钱可以赚。

“你们现在这样，有人管你们吗”张晨好奇地问。

“也有，偷偷地干，不让他们知道。”建强，“还有就是买通关系。”

“买通关系你们还要买通关系”

“当然，酒店保安，前台，你要是不打点好，你一进酒店，他们就打电话给那些人了，那些人就会来堵着你。”

“你的这些人，是烂仔”

“对。”

张晨没想到，就是这行，里面也还有这么多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