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 蛛丝马迹(1 / 2)

拖延时间,我正在做你让我做的事情,徐宿,一点我的真实目的被人蛇白练发现,你也会暴露,所以,希望你的计划能够成功,不然,以人蛇白练的性格,一定会利用我将你从鬼镇的阴暗角落钓出来。

王清芬嘴唇紧抿,眼角纹因为严肃的表情而更加明显。

她强硬的语气让人蛇白练带来的压迫感减少了许多。

一个强大到连丝毫违逆情绪都不行的可怕生物,此时却给人一种乐观好学的感觉。

无论是地狱电影的演员还是电影世界的人,都不得不重新打量人蛇白练。

“哦老师你的意思是我一定要保持足够的距离感”人蛇白练眉毛轻挑,精致的面庞上出现了难以见到的失落情绪。

王清芬深吸一口气,她双手抱胸,语气缓和许多,“并不是绝对,我的意思只是需要好好调节相互之间的关系,毕竟观众的接受程度有限。”

此时,一名摄影机鬼魂从墙角飞奔而来,他来到人蛇白练身边的时候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随后,人蛇白练向一旁的青石小巷走去,这名摄影机鬼魂跟随在人蛇白练的身后。

古朴的青石小巷中,休息室内的场景开始播放,镜头逐渐聚焦到彭天的身上。

钱仓一、皮影戏与梧桐静静地看着青石小巷,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唯一能够引起人蛇白练注意的事情,只有那么几件。

不一会,人蛇白练身躯缓缓从青石小巷出来,他扫了一眼几人,随后眺望远方。

“今天先到这,我发现有一只老鼠在四处乱窜。”人蛇白练的嘴角微微上翘。

几滴清水滴落在布满纹路的方木桌上,一只食指将水滴戳散,接着开始在方木桌上写了起来,零星的水渍跟随手指的移动的路线洒在四周。

有缘人该怎么告诉他们程星渊会将白色鳞片交出来么

彭天张开牙齿轻咬左手的无名指,坚硬的指甲与牙齿碰撞的轻微响声仿佛专属于他的白噪音一般让他能够在这怨鬼随处可见的鬼镇安心思考。

一丝咸味逐渐在嘴中散开。

彭天将无名指从嘴中拿出,他的无名指不小心被咬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往外涌。

“嗯”彭天眉头紧皱,不再思考刚才困扰着他的问题,“为什么还在流”

滴落在方木桌上的鲜血溅出一朵朵血花,飞溅而出的血花与清水混合在一起,混合出妖艳的颜色。

“这是怎么回事啊”彭天捏紧自己的伤口,可是伤口处的鲜血根本无法结痂一样,始终不停向外流,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安装了一个水龙头在上面。

伤口的变化让彭天完全无法理解,他从椅子上站起,右手摁住伤口,可是除了让右手沾满鲜血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喂,有人吗有人帮我吗”彭天捂着伤口向门外跑去,这里是休息室,未被选中的演员还住在隔壁,他的步伐开始晃动,紧张加上害怕让他忍不住打颤。

他一路冲到门口,鲜血顺着手指滴下,竟然流了一地,仿佛他在用鲜血指路一样。

此时彭天只感觉莫名其妙,他从来没有咬破过手指,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手指没有皮肤,只有薄薄的一层膜保护着,牙齿轻轻一碰就会被破开。

门槛就在前方,彭天加快速度,他想一脚迈出去,可是右脚仿佛踩在了棉花上,随着他右脚的力道逐渐加大,反弹的力道也越大,接着,彭天被反弹的力道弹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彭天双眼圆睁,嘴角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门内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出不去。

即使在他惊讶的时候,他左手无名指的伤口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而且伤口似乎越来越大,鲜血也越流越多。

彭天马上从地上爬起,他来到门前之后将双手向外推,此刻,空气似乎形成了一堵隔绝内外的墙,不让屋内的人出去。

血腥味开始在屋内弥漫,原本朴素的地板也增加了些许亮丽的颜色。

绝望笼罩着彭天。

他再次尝试离开屋内,可是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头晕的感觉开始出现,死亡正以可见的速度降临在他的身上。

彭天走了几步,他踉踉跄跄走到床边,半蹲在地,看着床底。

“徐宿”他轻声呼喊,喊完一声之后,他转头看着门外,见无人进来之后,才继续喊道,而这次,声音要比之前更大一些,“快救救我”

无论彭天的眼神有多期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疲惫与冰冷的感觉逐渐从脚底传来,沿着双腿来到腹部,接着扩散到全身,然后占据头部,不适感让彭天更加迷糊,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从彭天体内流出的鲜血已经达到700的数值,继续流下去,他将性命不保。

几秒钟后,彭天缓缓睁开双眼,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目光在屋内寻找能够救他的东西,他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不似活人。

“最近过得如何”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彭天抬起头,看见了人头蛇身的人蛇白练站在门口。

白练双眼冷漠,看着站在床边的彭天,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鲜血,情绪毫无波动。

“难道是你做的”彭天看见人蛇白练的瞬间,马上理解自己的左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惜的是,他即使发现这一点,也毫无作用。

“他在哪”人蛇白练开门见山。

“什么”彭天愣了一下。

“徐宿在哪”人蛇白练继续问道。

他难道他知道了

彭天心中一慌。

“你可以继续等,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人蛇白练嘲笑一声。

彭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地板上出现一滩刚从伤口滴落的鲜血,死亡正在如期赶来,仿佛永不晚点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