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咱们的追求是让每一只母鸡每一天都必须产一个蛋,把母鸡的产蛋量提到将近500只一天。”苏湘玉笃定的说。
这要别人,可能觉得苏湘玉应该有把握,毕竟她已经让鸡一天能产300颗蛋了。
但于磊毕竟养了两年的鸡,立刻就说“那不可能,鸡在春天都不可能天天产蛋。这可是冬天,就算鸡棚里温再高也就七八度,它们也不可能天天产蛋。”
“那咱们就试试吧。”苏湘玉只能说。
“这事儿咱先不着急,反正咱们也办不到。咱们也去看看苏湘秀的成果展示大会吧,毕竟咱们农场里大喇叭一直在宣传呢。”于磊想凑热闹,想看稀奇的心,已经快收拢不住了。
不过就在这时,系统又开始无情的提醒苏湘玉了。
宿主现在应该继续提高鸡蛋产量,并且,想办法把它送到全边城所有知青的手里,不该去参加例会,毕竟哈沙老奶奶已经被您拯救了,农场现在已经安全了。
“有奖励我凭啥不拿,你咋不说去哈林农场的路上我差点给冻死,我想用奖励的那袋雪花粉给自己改善一下生活。”苏湘玉说。
为了去参加成果展示大会,她还特意把自己两条辫子拆开又重新梳了一遍,把自己烫的最展的一套衣服给拿出来了呢。
用于磊的话说,苏大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第一世活的太窝囊,永远在拼搏,在奋斗,结果成果全被人拿走了。
第二世的父母为了让她能安心学习,一件漂亮衣服都没给她买过,活了十九年,苏湘玉连气都没有多喘过一口,就是一架学习机器。
都活第三次了,她只想享受生活,好不好
因为所有现实中获得的奖励宿主不得亲自享用,否则,将扣除一次在系统中获得奖励的机会。系统提醒苏湘玉。
它这是让她既做好事还不留名
那怎么行,雷锋做了好事都要写日记记下来。
她凭啥不留名啊,是不是。
“既然你只是个除了包子别的什么伙食都不能改善的系统,那就听我的,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为了边城大业而奋斗的道理。”苏湘玉说。
把于磊喊上,再把自己两条扎着红发带的大辫子甩到身后。
当然,这回苏湘玉还得抢一回妹妹苏湘秀的风头。
谁叫她肩负着改造边城的大业呢
大业当前,她必须六亲不认。
“大通铺吗,那岂不是所有姐妹可以挤在一起聊天,嘻嘻,真开心。”湘秀的嗓音里带着点疑惑“不过我姐呢,我可真是想死她了,但她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啊。”
“湘秀同志,鉴于你们是从文工团下来的,我们有单独安排的宿舍,不需要跟大家住在一起,跟我走吧。”是冯明逊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低沉,沙哑,极具男性的威严感。
“可是我还没有见我姐呢,我得先跟我姐见个面。”又是湘秀的声音。
不过紧接着就是冯明逊的声音“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生产任务太重,我们急需要你们的帮助。”
“那好吧,我听领导的。”说着,风雪天里,俩个人走了。
可以想象到此刻的冯明逊会是多么的克制而又内敛。
当然,永远一袭中山装,风系扣系的紧紧的,他清秀俊朗的面貌,文雅的就像从民国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还记得第一世,俩人一起干活,湘玉晚上跟冯明逊一起开会讨论的时候,是因为他才二十八岁,文质彬彬的,饱满的面容吸引了她。
也或者是他博学的,睿智的,坚定的思想感染了她,她情不自禁去吻他的时候,他一把就把她给推开了。
“苏湘玉,能不能把私人感情抛在一边,以生产和建设为重”他恼怒的说。
当时心里是真羞耻啊,华夏四亿亿人民还吃不饱肚皮,申城和首都那些大城市里,正在勤勤恳恳工作的人们正在等着她们这帮热火朝天的女知青从边城奉献粮食,可她在干什么,她居然在想着玷污自己最崇拜的人。
那天,冯明逊把她派一了农场下属最远的哈林牧场,让她在风雪天里在牧场里放了一天的羊。
风是那么的大,雪是那么狂刮着。
“多少人还在饥饿中,我们的国家才成立了多少年,咱们不抓紧时间搞生产,多少人要饿肚皮,我们还怎么强军强国,壮大我们的祖国”脑子里回想着冯明逊言之凿凿的劝诫,湘玉在风雪中迷了路。
那天,是化工厂的几个员工悄悄出来打猎,在雪地里遇到晕倒的她,才把她给救下来的。
而直到后来,湘玉偶然有一次发现湘秀可以无限量的吃农场里的鸡蛋,红糖和白糖随时取用,她们却要用无比愚蠢的,甚至廉价的劳动力来换这些东西的时候,她才知道,冯明逊的坚定和原则,在湘秀面前什么都不是。
总算把如何让母鸡在冬天多生蛋里关于温度的一节读完了,把自己珍贵的热水袋拿出来,就着朱小洁烧开的热水,灌了满满一袋子水,这一袋水,可以暖热她胃里的冷红薯,让她至少半个晚上能过的舒服一点。
现在开始接手鸡棚,进行养鸡任务。系统继续发号着它的施令。
苏湘玉于是把书合了起来装进书包,就准备去找她现在的未婚夫,也是农场的生产主任,冯明逊了。
“听说了吗,申城文工团的小明星苏湘秀支边,也到咱们农场啦”路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女知青议论着。
“听说她是主动来插队的,原因就是因为太想姐姐湘玉了。”又有人说。
湘玉心里冷笑一声,这种话也就用来骗鬼吧。
其实,苏湘秀和苏湘玉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的生父据说是旧社会申城那个有名的大佬杜月生家的司机,解放后不久就病死了。
正好苏湘玉的生母也生病而亡,苏湘秀的生母和苏湘玉的父亲于是就再组了家庭。
俩都是二锅头,再组家庭,继母岳红菱是怕苏湘秀生父的成份要影响女儿,才给她改姓姓苏的。
头一回插队,本来抽到签的就是苏湘秀,不过继母苦苦哀求,她父亲又是个有了后妈就变后爹的,才让苏湘玉替着苏湘秀来了。
现在,苏湘秀之所以带着文工团的几个姑娘到边城来扎根插队,也不过是因为组织查到了她成份,她不得不下来的原因。
意外吗,惊喜吗
冯明逊把湘秀的档案藏的死死的,生怕要叫别人知道。
谁能想象,他一个生产农场的主任,那么多知青拿他当指路的明灯,他却能爱一个小姑娘爱到那么卑微。
农场办公室,也是冯明逊的宿舍,基本上他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工作在这儿。
“我该叫您姐夫,还是冯主任,我有点不好意思。”湘秀的声音依旧甜滋滋的,还有点儿怯生生的。
这种怯让男人一看就有想保护她的,一下子俩人之间的关系就拉进了。
冯明逊低声说“不能叫姐夫,要叫冯主任,我和你姐之间”
那种冰冷的,想要划清界限的语气,淋漓尽致。
屋子里还有几个人,是办公室的职员。基本上生产任务,大家在办公室一商量,就可以往下下指令了。
而苏湘玉,恰是农场里女知青队的队长,所以,她也有资格参会。
“苏湘玉同志,你妹妹带来的文工团的同志们思想都特别热情,而且给我们提了些特别有用的意见。”冯明逊见苏湘玉进来,抬起头说。
另有个女同志朱琳,冯明逊的表妹,她在农场任库管工作。
她说“是啊,湘秀带来的蛤俐油格外好用。跟她比,苏湘玉,你就是扛锄头的命。”
当然了,身为农场主任的女朋友,苏湘玉在农场里向来都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晚,干的比牛多,吃的还比猪差。
一年十二个月,五十二周,苏湘玉永远都是劳动模范,没人能跟她争,就是她的觉悟高,干得多的原因。
冯明逊特地站了起来说“咱们农场知青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挖排碱沟,但是寒天冻地,知青们有热情,但是大地无情,土地只要一结冻就挖不开,湘秀带来的新思想,她说,咱们可以把三十里外的坎儿井引到农场来,然后利用坎儿井地下水的温度融化上层的土,到时候再挖排碱沟,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
当然,他压根就没有多看过自己公开在农场承认的对象,苏湘玉哪怕一眼。
在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螺丝钉,包括他自己,而目标则是劳动,产能和产量。
只有苏湘秀所带来的文艺团体与众不同,她给他带来了新的活力和希望。
排碱沟,在边城是一种战壕一样的东西,因为边城土地的碱大,每一块土地旁边都要有一条深深的排碱沟,用来排除土地里的碱份,这种工作的任务量是非常巨大的,就算夏天挖都能累死人,更何况冬天,土地全都被冻住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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