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 )(1 / 2)

全后宫出道 仅溯 2673 字 13天前

融春端着茶盘退出去, 就像过去替书房里的两个人送茶,十分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终于见到帝后重新并肩站在一起,这一幕叫蒹葭宫一众都有些热泪盈眶。

偷偷看向玻璃后的男人,宫女们开始咬耳朵。

“嬷嬷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原来陛下真的把头发剪短了。”

“那有什么奇怪的, 你没和我们一起去影视城吧。这个世界男人大多是短发,只有搞艺术的才留长发,我还见到没出家却光头的人。”

“这真的是陛下吗。他为什么连娘娘都不记得了。”

“当然是啦, 能这么看着咱们娘娘的, 也只有陛下。”

望秋在一旁听见,忍不住皱眉训道“嬷嬷都说了, 要改口叫老板或者宋总,看见陛下也不要露馅, 当面叫一次罚月俸, 我看你们就是态度太松散, 我现在私下里都是把老板叫娘娘的。”

她说完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被一众伙伴笑得莫名其妙。

房间内。

二十四宫女后,初晴有了危机意识,在公司又存了不少衣服,很容易就翻出一套合身的给庄言言换上。

庄言言不喜欢其他人在一边伺候,她自己就能换好,所以初晴简单给她说了现代的衣物应该按什么顺序套, 一边背过身和她说话, 简单交代了一下和秦嬷嬷她们说过的背景。

“在我们的世界, 女孩子也可以念书治学。等过一段时间,做好你们的身份后,我会安排你去学堂。”

庄言言抿嘴“可是我只想和娘娘呆在一起。”

初晴看她,轻笑说“你以前忘记你答应我的话了”

听到这样熟悉的语气,庄言言眼眶一红,闷声道“要是有不想吃的东西,最好尝尝,总会有万一的,如果不喜欢再告诉娘娘。”

初晴顺口打趣道“你不必担心,我也不放心你,你要是把同学打骨折了怎么办所以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旁边。”

“只是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没有你的卧房大,小容和阿虞都在,可能要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

庄言言眼睛亮了起来。

“好。”

答应后,庄言言终于想起了刚刚把她们送来的人,“那陛下晚上怎么办”

看她对一切都兴致缺缺,就知道这丫头没搞清楚情况,估计也不关心这里是哪,初晴简单道“他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也装作不认识他就好。”

庄言言用力点头,还自顾自替她操心起来“可是这样瞒着他算是欺君之罪吧,娘娘不怕陛下想起来以后生气吗”

初晴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

“我没猜错的话,他又打算骗我了。”

就是不知道李桢这次想要什么。

当初刚穿越时,她还不熟悉环境,为了换口吃的,和一群好心的采桑女一起采桑叶。李桢天天去找她,对出身闭口不提,临走才用户籍骗了她去给他打工背锅。

被带回王府后,初晴才知道,他是一个王爷,甚至马上就要继承皇位了。

然后自己就跟着搅进了他们皇家那摊子事里。

先帝是豫宗的第五子,他驾崩后,膝下却没有继承人,尚年轻的二王爷和三王爷虎视眈眈,为了不让大权旁落,太后与她的父亲董将军多次商议之后,终于在地图的角落发现了这些年几乎透明的李桢。

他年纪不大,还未加冠,父母已逝,久居荒蛮封地,比两位王叔更加名正言顺,而且只要做了皇帝,按孝道与恩情必须要尊从董太后。

结果他们以为容易操纵的傀儡,其实是个城府极深的猎人。

两辈子家庭结构一模一样,老会长和他五叔都活着,他现在的处境不比当年好多少。

李桢才刚回国,没正式露面,国内关于他的资料不多,也没有人会去搜一个刚认识的人,最近又忙着“选妃”节目,肯定在暗中计划什么,怎么可能坦率告诉她身份。

“所以,还不如大家都藏着掖着,这样多公平。”

李桢正在接电话。

韩诩崩溃道“我就结个账的功夫,你人呢不会又跑回去看新闻联播了吧老大你上辈子是皇帝吗,这么忧国忧民”

听到新闻联播,李桢一愣,抬手看表。

果然马上要七点了。

韩诩也没指望这位说什么好听的话,根本不等他回复,发泄完挫败道“行了,您给钱您是爸爸。七点半之后皇上您总有空了吧,八点有个小组会,千万别忘了。”

李桢“我知道了。”

附近有人扯着嗓子调侃“韩总,这么晚开会不太好吧,李董说不定是和佳人有约了。”

得到答复,韩诩放下心,扭头对着那人嗤笑,“放屁。他要是哪天有夜生活,不和新闻联播、每日农经这两个小妖精谈恋爱了,老子马上绕着明湖衤果奔一圈”

然后电话就断了。

被提醒了新闻即将开始,顺手用手机打开网络直播,还在播放广告时,李桢有些走神。

他不记得十八岁以前的事情了。

或者说,他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应该是记得很多东西的,可是就像被有意一点点抹去一样,等他意识到自己忘掉什么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拼命去回忆的时候,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爷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什么都不会,语言不通,电灯也不会开。

被安排从头学习,在爷爷病重时接手海外的事务时,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他几乎是很快就适应了极快节奏的生活,知道怎样由一个人秉性安排职务,怎样冷静去判断决定,怎样为了某个目的步步为营。

包括看七点新闻。

他能从这些似乎千篇一律的格式里,清晰找到脉络主干,掌握背后发布的目的,然后通过蛛丝马迹揣摩到上位者的施政意图,在任何风吹草动前就察觉到变化。

李桢心中有预感,这样的直觉不宜宣之于口,所以他从未对包括爷爷的任何人说过。

新闻开始的时候,门被轻轻打开了。

从见面前就让他神魂颠倒的人走过来,看清他在做什么,却没有像是那天在电梯里一样笑自己,自然说了一句“我把办公室借给你”,很顺手找到纸笔递给他。

李桢讶异抬头时,她已经离开了,没有拉上百叶的玻璃墙外,那群助理正在给她和庄言言剥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