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天，寂琛岭——</p>

“是的，棋子。”牧枫的声音无比笃定。</p>

“只是她身上，那所谓的【天命】气运，和她行事上，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纯粹之恶。”</p>

“这些在她身上，太过明显的特质，都鲜明到足以将她身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全然遮掩住。”</p>

“也正因此，才会让无论是旁观，或者是与她直面对上的我们，以及舒语芙她自己，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可能。”</p>

“让我们以为，她的一切行动，都是受自我驱动的。”</p>

“因为她本性够恶，又精于扮演，心机深沉，善于把握人心，我们又受逐凰影响，觉得舒语芙身上，真的有所谓的天命庇佑。”</p>

“所以有些，本能该觉得不对的地方，我们也就下意识地忽略掉了。”</p>

“两百年前，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提及，她确实凭一己之力搅动风云，将逐凰从高岭之花的圣坛上，步步紧逼到众叛亲离，百口莫辩，陷落泥潭。”</p>

“可刨除所谓的天命，按照逐凰的说法，他们凌波宗的本质，是强者为上，只重利益。”</p>

“在逐凰已经明确发下天道誓言，凌波宗的宗主也确实知道，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逐凰先师遗留下的修仙秘宝的情况下……”</p>

“一个是凌波宗，天资超绝，人人敬仰的仙门大师姐，一个是资质平平的宗门新晋弟子。”</p>

“这两者中，无论怎么看，凌波宗会选的都该是逐凰才对。”</p>

“可事实上，被抛弃的却是逐凰。”</p>

“一个能够成为四重天，四大仙宗之首的宗门，一人被蛊惑尚且能够理解，可若是全宗都被蛊惑，这就极不合理了。”</p>

“即便用天命来解释，也并不合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