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反问林豹：“阿豹，你如今难道还看不清天下的形势么？”</p>

林豹不由一怔，随即神情严肃：“虎子，你也觉得陛下要完？”</p>

高虎没有直接回答林豹，他只是把自己的看法说给林豹听。</p>

“陛下自从宠信蔡杰那老鬼，变得好大喜功，残暴多疑，朝廷内外的怨恨声，相信你我都有听到。</p>

上次陛下去边塞炫耀国威，中途被西番困在柳河一带，这绝对是朝廷有人跟西番勾结导致。</p>

再加上乌林子那盗贼起兵，虽然被程大人成功镇压，但一个乌林子倒下了，势必还有连续不断的乌林子涌现出来。”</p>

林豹眉头紧蹙。</p>

“虎子，说起朝廷有人勾结西番，我想到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蔡杰那老鬼。只可惜，那老鬼太阴险狡猾，做事不留痕迹，我一直都抓不到他的把柄。你刚才说，一个乌林子倒下了，势必还有连续不短的乌林子涌现出来，我觉得，下一个乌林子可能就是蔡杰那老鬼。”</p>

听到林豹这番话，高虎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p>

“阿豹你看，连你都怀疑是蔡杰那老鬼勾结西番，甚至觉得他可能会谋反，所以，面对群雄四起，天下不稳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应该站在靠谱的人那一边？”</p>

林豹明白了高虎的意思，他凝视着高虎，认真地开口：“所以，你之所以要帮程大人，是觉得他是能够巩固天下的人。但是，你就不怀疑，程大人也有可能谋反？”</p>

高虎淡然一笑，然后问林豹：“那我问你，如果蔡杰那老鬼和程大人都谋反了，你会投靠谁？”</p>

林豹沉思了一会儿后，如实答道：“当然是谁更占优势，我投靠谁。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p>

高虎没有表态，而是接着问林豹：“那么你觉得谁更占优势？”</p>

林豹不确定的语气：“你这个问题倒是难倒我了。从表面上看，程大人为兵部尚书，手握大宁兵权，他比蔡杰那老鬼有优势。背地里的话.....”</p>

因为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所以林豹就没有说下去。</p>

高虎却追问：“背地里怎么样？阿豹，咱俩患难与共这么多年，你还拿我当外人？”</p>

林豹这才把他没说完的话说完：“蔡杰那老鬼怂恿陛下杀了不少贤臣，剩下的都投靠他，还有那数量庞大的御林军，看着是为陛下服务，但实际上是他掌控。再就是，背地里，他有没有培养别的庞大的兵力，这都不好说。”</p>

高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豹的肩膀。</p>

“阿豹，你果然跟我想得一样。但我跟你的选择不一样，无论程大人占不占优势，我都选择投靠程大人，不会投靠蔡杰那老鬼。”</p>

林豹不解：“为什么？万一程大人死在蔡杰那老鬼的手上，投靠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幸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