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来了吧，”维克多利娅兴致缺缺道，“反正你们也不缺人手，等你们都安定下来办聚会的时候记得喊我。”</p>

“好。”斯黛拉非常满意，“那就这么说定了。”</p>

……</p>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莱凛已经带着种植园的农人将一栋已经打扫干净的空屋再次微调了一遍。她认真地挪动屋子里的每一处家具，力求所有该居中的东西都完全居中，该对称的东西也完全对称。</p>

她是如此仔细，仿佛每一件家具的摆设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p>

埃丽面色苍白地站在姐姐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姐姐严肃而认真地做着这一切。</p>

莱凛感觉身后似乎有人，一回头就看见埃丽不安的眼睛。</p>

“你怎么起来了？”莱凛问，“我说了今早我一个人过来就行。”</p>

埃丽快步跑近，抱住了姐姐。</p>

“……怎么了？”</p>

“我们离开这里吧！”埃丽低声道，“我们回第三区，或者第四区第五区都可以，反正都是开馆子，在哪里不能开？现在这样过日子，你不觉得提心吊胆吗？”</p>

“但靠开馆子我们一辈子都攒不出一个庄园啊。”莱凛道，“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p>

“所以才可怕啊！”埃丽的声音浸着痛苦，“这些东西……你根本不知道它是不是暗中标好了价格——”</p>

“听着，埃丽。”莱凛抓住了妹妹的肩膀，“一个人的一生，只会有几个被命运垂青的瞬间——”</p>

“这种贪婪会害死你的！”</p>

“这无关贪婪的事，”莱凛松开了妹妹的肩膀，“对，克制是美德，谦虚是美德……但在这个瞬间，这些美德都没有意义。那个瞬间，你要么错过，要么抓住，它不会再来。”</p>

埃丽完全说不出话，只是含着泪摇头。</p>

“如果你害怕，就先回第三区吧。”莱凛道，“回去休息几个月，然后做做申请，你不是一直想去学画画吗——”</p>

“我不回去，”埃丽坚决地摇头，“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不管怎么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能一个人——”</p>

有仆从快步进屋，两姐妹同时回头。</p>

“萨利玛，”一个深棕色面孔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些腼腆和干涩，“我妈妈说，她们来了，车已经开到了门口……你要过去吗。”</p>

“好的。”莱凛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我现在就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