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区有这么多的水银针吗？”维克多利娅微微颦眉，“之前法亚拉尔荒原上就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人——”</p>

“事情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赫斯塔道，“最初的深锚成员只有二十多个，后面的四十多人都是在围剿她们的过程里倒戈的，其中还包括一些从别区借调过来参与救援行动的人。”</p>

维克多利娅抿紧了嘴巴。</p>

两人同时沉默。</p>

赫斯塔抬头望着夜空：“我今晚还看到了法亚拉尔荒原调查报告。”</p>

维克多利娅瞬间侧目：“里面都写了什么？”</p>

“几百页，我看不过来。”</p>

“我到你设备上看。”</p>

“我没有存档权限，是沟通的时候二号办公室现投的。”赫斯塔道，“当时时间那么紧，我只能草草翻一翻……二号办公室告诉我，这份报告，深锚手里有一份不完全版，过去的这段时间，她们一直在尝试将它发出十二区，只是每一次都被AHgAs拦截了。”</p>

“为什么要……”维克多利娅话到一半，已经明白了原因。</p>

“这两年不太平，”赫斯塔道，“十四区脱离控制，十二区近乎全灭，剩下几个大区的水银针也都在观望，即便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也能嗅到变化吧。二号办公室对调查报告会激起的反应很悲观……非常悲观，但它公布只是时间问题，捂不住的。”</p>

“所以你顺势提出要改变现行的策略，她们也就接受了。”</p>

“嗯。”</p>

维克多利娅再次看了看赫斯塔：“你今年多大来着？”</p>

“二十一。”</p>

维克多利娅眉头微动：“……后生可畏。”</p>

“你参加过多少次极危作战，维克多利娅？”</p>

“没算过，反正很多。”</p>

“在十二区的作战呢？”</p>

“也有一些，干什么？”</p>

“我手里有一份初步的深锚名单，”赫斯塔轻声道，“大部分是法亚拉尔事件后的失踪人员，其中有一些不认同她们的扩大化运动，又重新返回了AHgAs，这份名单也是她们核准过的。我希望你过目，然后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你比较熟悉的人。”</p>

“可以。”</p>

赫斯塔点了点头：“好……那么最后还有件事，当然这是我的猜测。”</p>

“你讲。”</p>

“我们之间的任何讨论，不要透露给肯黛。”赫斯塔道，“她今晚不在埃芒里亚……”</p>

“你是怀疑她也有牵涉是吧，我晚上看到那些用仿生臂的螯合物时也有过一样的担心，但她是去参加另一个会议了，没来得及赶回来。”维克多利娅道，“有确实的证据表明她整晚都在忙——”</p>

“不要相信不在场证据，尤其是这些高层搞出来的不在场证明。”赫斯塔望着她，“再坚实的证据，都有伪造的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