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唱得哪一出啊？”</p>

“林骄？”</p>

林骄没有回答，她静静看着向寒山的侧脸，“……涵珊，你是不是解释一下你今晚在做什么。”</p>

“你应该很清楚啊，”向寒山回过头，“你刚才不是还说‘晚些时候’可以和她们‘单独’解释吗？而且你知道吗，我发现你是对的。”</p>

向寒山撑着地面，也站了起来。</p>

林骄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什么？”</p>

“你上次和我说，我应该对我们的团体有自信，因为不属于这里的人，就是来了也找不到归属感——对，因为但凡有这种人出现，我就会亲自把对方的归属感击碎。”</p>

说着，向寒山扫了这里的朋友们一眼。</p>

“你们继续吧，我想一个人静静。”</p>

眼看向寒山也要走，几乎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大家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追了过去。</p>

偌大的网球场很快就剩下林骄一个人，她半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的影子。</p>

有三两个诗社的成员觉察到林骄掉了队，她们折返回来，“林骄，你还好吗？”</p>

“……不太好。”</p>

说罢，林骄一个后仰，整个人躺平在地上。</p>

“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吗？”</p>

“去看看涵珊吧。”林骄掏兜取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双手操纵着屏幕，开始编辑一条给赫斯塔的短信，“……让我一个人待会儿。”</p>

……</p>

“她们是你很好的朋友吗？”</p>

返程路上，丁雨晴与赫斯塔并排走着。</p>

“……嗯，算不上。”</p>

“你很喜欢这些人？”</p>

“也没有特别喜欢。”</p>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参加她们的社团活动？”丁雨晴停下了脚步，近乎费解地望着眼前人，“她们根本就不讲道理！”</p>

赫斯塔也停了下来。</p>

“我一开始还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丁雨晴语速飞快，“我想着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我必须给她们留一个好印象，免得给你添什么麻烦——”</p>

“抱歉，”赫斯塔低声道，“这也和我预想的情形不一样。”</p>

丁雨晴还想说什么，但见赫斯塔的表情，也把那些多余的抱怨咽了下去。</p>

两人一块儿往前走了几步，丁雨晴又回过头，“……她们没有拿你当朋友，你应该能看出来的吧。你被引介到一个新团体的时候，团体对你的态度，其实就是她们对引介人的态度——她们甚至不尊重你！”</p>

“嗯。”赫斯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往前走。</p>

“你到底为什么今晚要带我来这里？你能不能告诉我？”</p>

“可能，”赫斯塔想了想，“当她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某些时刻，非常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