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语？”</p>

“是一个配方，”老调酒师慢悠悠地回答，“汤力水和哥顿金酒，3:1，三个冰块和少许柠檬皮，你留心，之后如果有客人这么点，你就把这个地址偷偷告诉给她。”</p>

“什么地址啊……”</p>

老调酒师写下七层甲板的航行博物馆，她拿着这张纸片在普京娜面前晃了一眼，就把纸团了团，丢进了自己的口袋。</p>

“……可是很多人这么喝吧。”普京娜有些疑惑，“搞不好过去我也调过这样的酒，这配方没什么特别的——”</p>

“那就等。”老调酒师轻声道，“反正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问点金酒的客人们有什么要求，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p>

“为什么啊，这个暗语什么意思？”</p>

“以前一个小客人这么拜托我的，她当时给了我好多钱……说是会有人过来点金酒，到时候就这么办。”</p>

“钱呢？”</p>

“当然是都被我花掉了啊。”老调酒师抬起手，朝着普京娜的后脑勺打了一下，“这两年我怎么带你的，你还问我要钱，记个暗语多花你功夫啊？”</p>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嘛，”普京娜笑了笑，“但那个客人有说过要一直等下去吗？说不定人家那一趟没来，就不作数了——”</p>

“她也没说不等啊。”</p>

普京娜稍稍颦眉，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小客人，她到底给了您多少钱啊？”</p>

老调酒师晃了晃酒杯，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记得就记，记不起来拉倒，反正我都和你交待过了……”</p>

往事如烟，普京娜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从后门进入后厨。</p>

她在电脑前约了一个半小时后开始的会议，地点就在负二层甲板，主题是优化日间安全检查的流程。接着，她回到吧台前开始摆杯子、擦杯子，就像每一次营业前做准备工作时一样。</p>

这个过程近乎正念，能让她快速进入一个平静的状态。</p>

普京娜舒展了一下脖子。</p>

事情真多啊。</p>

……</p>

交待完所有的任务，赫斯塔躺在观景台上晒太阳。</p>

眼前海洋一片开阔，黎各也拉来一张椅子，和她并排躺在一起。</p>

整片七层甲板此刻寂静无人，只有海风呼啸而过。</p>

黎各侧目：“我想象中的这趟旅程，本来就是这样的。”</p>

赫斯塔回过头，“晒太阳，吹风？”</p>

“对。”黎各转着自己的钥匙，金属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哗哗声，“每天无所事事，天晴的时候对着海面发发呆，有风浪了就躲进客舱里喝酒，打游戏。”</p>

赫斯塔望着她，“你在十二区很忙吗？”</p>

“和你比的话那肯定是很清闲，”黎各轻声道，“不过小事出勤一般轮不到我，所以大部分时间确实是在提前养老吧。”</p>

赫斯塔尤其意外，她小心地调整身体角度，转向黎各：“我以为你会觉得这种生活很无聊。”</p>

“怎么可能，”黎各伸了个懒腰，“只能说以前在基地的时候我们过得太单调了，训练、作战、疗伤、参加各种会议……可实际上生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很多水银针没机会想到这一层。”</p>

“你感觉生活是怎么回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