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六个。”</p>

“那么——”</p>

一颗硬邦邦的鹰嘴豆突然打在伯恩哈德的后脑勺上，豆子拐了个弯朝天上飞去，落在戈培林的脚边。</p>

三人同时向飞豆的来处看去——赫斯塔正在用她的勺子把沙拉里的鹰嘴豆压扁，一颗豆子不巧直接从她的盘子里飞了出来。</p>

似乎是觉察到周围的气氛变化，赫斯塔抬起头，“怎么了？”</p>

伯恩哈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回头继续对戈培林道，“我们接着说——”</p>

一把叉子直接朝伯恩哈德的后背飞去，这次他迅速闪身避开了。</p>

当伯恩哈德发现又是坐在不远处的赫斯塔在捣鬼，他有些恼火：“你到底在干什么，小姑娘？”</p>

赫斯塔并不着急回答，她左手轻轻敲击桌面，目光盯着戈培林。</p>

“昨晚千叶女士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如果各位有什么特别要求，千叶女士会、且只会从司雷警官这里，接收由她转达的消息。”</p>

说到这里，赫斯塔的视线才转向伯恩哈德，“你们想寻求水银针的庇护，却绕开水银针指定的代理人？”</p>

“我们没有绕开，”戈培林有些诧异，“我们从头到尾都在和司雷警官一起讨论——”</p>

“如果真的要讨论，我建议把时间调到今晚。”司雷低声说道，“我现在状态不好。”</p>

“……呃，您可以早说啊，”戈培林友好地笑了笑，“那我们就在晚饭的时候——”</p>

“戈培林先生，不如先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放一放。”远处赫斯塔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大家谈谈《升明号游轮出行指南》？”</p>

刹那间，众人哗然。</p>

戈培林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改变，他站在原地，“……我不理解您在说什么？”</p>

“为什么还要装，你早就拿到《指南》了，不是吗。”</p>

“这您是听谁说的？”</p>

赫斯塔微笑：“艾格尼丝昨晚亲口告诉我的——”</p>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远处的艾格尼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刹那变得通红，“我根本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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