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们从未给我造成威胁。”</p>

闻笙说到最后已经不磕绊了，只是声音有些小，但无伤大雅，她很坚定。</p>

她自愿来此，探听到了她想要的消息。</p>

打开那扇门，只是因为她要走出来，至于她们做什么选择…</p>

她从未鼓动干涉任何人的决定。</p>

还有芳菲。</p>

一开始就觉察到她图谋不轨。</p>

但那又如何。</p>

就算今日裴衍不来，那些人她一个人照样解决的掉。</p>

归根结底。</p>

她不是善良，她只是没放在眼里。</p>

“小…小师弟，我请你吃…吃饭吧。”</p>

闻笙正事之余，完全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p>

去最大的酒楼，吃最香的饭，听最全的八卦！</p>

裴衍微微颔首，算是应答</p>

…</p>

……</p>

万天楼。</p>

永夜城第二高的建筑。</p>

闻笙差一步距离跟在裴衍的身后，随着裴衍进楼。</p>

啧，好烦！</p>

闻笙有些烦躁地握紧了袖子。</p>

点菜还要与店小二交流。</p>

点什么菜？</p>

怎么点？</p>

是去前台要菜单还是会有人到桌前介绍呢？</p>

闻笙头都要炸了，有些放空的凝视着眼前挺拔的背影。</p>

她突然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p>

嘴炮技能下……</p>

闻笙在思考人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p>

“嘶！”</p>

闻笙捂着鼻子，看着黑衣少年扭头看来，硬生生把一句“卧槽”憋在心里。</p>

她听到裴衍问她坐哪里，头都不抬就开口：“就…随便，随便。”</p>

她已经隐隐有社死的预感了。</p>

裴衍愣了愣，低头只能看见少女的发顶。</p>

闻笙见眼前的身影又动，连忙跟上。</p>

两人进了雅间，小二殷勤起来。</p>

“二位客官，来点儿什么？”</p>

闻笙扣手，半天没听到说话声，于是抬头。</p>

对面的黑衣少年在看她。</p>

闻笙喉头一紧，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我随便。”</p>

“小师弟想…想吃什么都可以。”</p>

人麻了！</p>

社恐拒绝点菜！</p>

【崽崽，要勇敢一点儿！】</p>

【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你在犹豫什么？】</p>

裴衍没有为难闻笙，干脆利落的点了几个菜。</p>

闻笙这边脑子就从没清净过。</p>

终于在小二要走出雅间时，闻笙在系统的怂恿下叫住了他。</p>

“不…不吃姜…不吃孜…孜然！”</p>

闻笙提要求。</p>

小二：“好嘞！”</p>

【好嘞！崽崽真棒】系统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p>

小二走了。</p>

闻笙一样很麻。</p>

因为裴衍是个活物。</p>

裴衍的目光确实落在闻笙身上，琉璃色的瞳孔在光线下格外明亮。</p>

闻笙……</p>

裴衍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p>

他看不懂。</p>

明明平日里唯唯诺诺，却从不让人觉得胆小。</p>

内在的坚韧和强大，不知道怎么会通过这种性格表现出来。</p>

就很...不可思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