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点头：“是的。这事儿，也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武晓勇说起才是明白过来……大小姐这一枪下去，等于是除掉个心头大患，万老爷子却压不住那些要‘报仇’的刁民。”</p>

马占山原原本本听他说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万老爷子在他们屯，说话不好使了是吧？”</p>

“我想，恐怕是因为团练的事。”林昊略是想</p>

了一想，“万老爷子组建团练，多半是力排众议……不然他为什么要让万谷雨这等泼皮当团练中的头目？”</p>

马占山无声地点了点头：“嗯。应该是的，毕竟，团练可是要收钱的。屯子里家家户户都要拿捐出来给团练里的壮丁……等于就是拿钱雇着他们保平安。”</p>

“是啊，万老爷子显然是想让这些孔武有力的人士，真正的发挥作用……可他没想过，流氓就是流氓，本性难移……他们就算拿了钱也不会干正经事。扰民捣乱的事他们不会少干便罢了，真正有匪上门，他们却大脚丫子都撩了。”</p>

“万老爷子，这下可是两头都得罪了。”马占山把抽完的烟屁股也是在炕沿摁灭，双手一抬仰靠在脑后，“混混们不服他管，给他团练拘着难受；出了钱的村民们呢，是没得到保护……现下说话不好使了一点都不奇怪。”</p>

林昊点头：“大哥说话，永远都能说点子上……所以，大小姐今儿这事一点都不算闯祸，反而帮我们及时止损。您想想看，如果今天我一点不清楚万家屯子这些事，把那些武器装备一股脑都交给了万老爷子，这不是</p>

为虎作伥么？他们多半不会乖乖听咱的话，要是反咬咱一口，岂不是没事找事？”</p>

“得了，歪打正着的事也别夸个没完了！这丫头无法无天的，还一点不讲道理，累得咱们吃亏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提起这些是马占山依旧火冒三丈，“这大小姐我可全权交给你了，出什么事以后都你负责擦屁股……现在给我出个点子，万家屯子该是咋解决？”</p>

“咋解决？”提到这话，林昊脸上出现了一抹坏笑，“那，就只有让他们吃点亏了。”</p>

马占山一怔，示意他继续往下说。</p>

“大哥，您可别忘了，那万事好一口气可死了四五十号人，他们到底是在哪儿死的，咱可不知道……”林昊一脸无辜，“您知道不？”</p>

“你这是，又打上这主意了？”马占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家伙的，一石二鸟！也就你小子能想出这主意来。妙哇，妙！”</p>

连连拍着大腿，马占山突然右臂一颤，不自觉地发出“嘶”的一声叫痛。</p>

林昊暗惊，急忙上前帮他查看伤口——要知道他那道枪伤缝合之后始终没有好好静养过，接连又打了好几仗，只怕是会复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