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暖自诩没有怕过什么，可对于这抹仇恨她莫名的有些害怕。</p>

许是看到她眼里的异样，叶枫将那些恨意全部收了起来。</p>

“是不是吓到你了。”</p>

“我无法完全感同深受你经历过的事情，不配去说什么，但是阿莫对我来说很重要，他确实教下不严，但罪不至死，魔族也因此覆灭了，我希望此事就此为止。”</p>

“如果我坚持要杀魔主呢，你是不是要跟我反目？”</p>

顾初暖皱眉。</p>

叶枫忽然张唇大笑，笑容满含沧桑。</p>

听得人忍不住心酸，想将他抱住安慰。</p>

“叶枫……”</p>

“司莫飞跟我，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司莫飞对不对？”</p>

“如果有人要杀你，我也会拼了命的保护你，这两者，没有冲突。”</p>

“我不杀司莫飞。”</p>

顾初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p>

以为叶枫还是以前的叶枫。</p>

偏偏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的希望彻底粉碎。</p>

“但是温少宜跟夜景寒我不会放过。”</p>

“为什么？”</p>

“我父皇母后，我跟掠影，以及肖家满门惨死的罪魁祸首都是司空长恨引起的，要怪只能怪温少宜是天焚族的族长。”</p>

“你放过司莫飞，为什么不能一起放过温少宜？”</p>

“因为……魔族只是让我一个人痛苦，而天焚族却是……”</p>

叶枫哽咽，因为仇恨全身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p>

顾初暖大抵明白他的意思。</p>

对于叶枫来说，无论是他父母，又或者掠影及肖雨轩，都比他的性命，他的耻辱来得重要。</p>

对于魔族，他可以把恨都放在蓝旗主身上。</p>

对于天焚族，他无法替死去的人原谅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