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国皇宫里。</p>

女帝独自一人坐在凤仪殿里。</p>

她摒退宫人，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的月牙，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p>

百宁推门轻声问道，“陛下，上官明朗，浮光，掠影皆已准备好，随时等您宠幸，不知道陛下是否要召他们过来。”</p>

女帝不回反问，“百宁，你说死去二十多年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活过来，而且就活在你的眼皮底下。”</p>

百宁一怔。</p>

不知道女帝究竟想问什么。</p>

也不知道女帝指的究竟是谁。</p>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回道，“或许二十年前，他并没有死吧。”</p>

“是吗，可二十几年前，我明明探过他的心脉气息，确定他必死无疑了。”</p>

一句话让百宁心思一动。</p>

女帝不知道骤然回过神来。</p>

似乎觉得自己跟百宁多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转移了一个话题。</p>

“朕今日心情不佳，不想宠幸他们，改日吧。”</p>

“是，陛下。”</p>

“夜景寒现在怎么样了？”</p>

“沐暖正在为他医治双腿，剑阁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闷痛声，夜公子应该很疼。”</p>

他的双腿还能医治吗？</p>

他身上混合了那么多种毒，怎么可能轻易治得了。</p>

是她吗？</p>

是她捡走了夜景寒，在夜景寒身上下了血叶邪毒，硬生生将他的血咒压下来的吗？</p>

女帝望着玉族的方向，恍惚的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p>

百宁无端的觉得全身毛骨悚然。</p>

陛下这笑容……</p>

怎么看着这般骇人呢？</p>

“朕乏了，你退下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来凤仪宫打扰朕。”</p>

“是。”</p>

百宁退下了，反手将寝宫大门关上。</p>

没一会，寝宫内的烛火被吹灭。</p>

百宁本想退下，走了几步又止住了。</p>

回想陛下的反常，以及她时不时望着某个方向露出的诡异笑容。</p>

再加上今日她突然跟她提问的问题。</p>

百宁心里的不安一重接着一重。</p>

陛下怕黑，以前歇息从不熄灭烛火。</p>

可最近三年来，陛下独自一人在寝宫的时候，总是将烛火熄灭才入睡。</p>

百宁踌躇了许久，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