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薛妈妈没说骂她，说录音带一盒十来块，太贵不好卖。</p>

薛凌嘻嘻笑答：“正因为贵，所以我们才要自己生产，自己唱，然后卖便宜点儿！”</p>

几十万的投资非常大，除非量够大，不然很难赚得回来。</p>

好些人虽然没拦着，但都劝她要冷静些。</p>

薛凌很冷静决定要搞这个，问谁要投资加股不，可惜没人回答。</p>

她也无所谓，说反正她不差钱，自己投资自己赚好了。</p>

年底这几个月里，她要忙着总厂那边的工作，还要忙着那个什么“新时代媒体公司”，几乎是没能看到人影。</p>

她忙，程天源也要忙批发纸巾，所以两人决定不去南岛，让</p>

老人和孩子们去就行。</p>

于是，度假的海边木屋定了三套，飞机票定了十张，却都没他们小两口的份儿。</p>

薛妈妈侧耳听了听，问：“我怎么好像听到山悠在唱歌呀？”</p>

程天源答：“楼下商场在播新年歌曲——应该是凌凌那个公司卖的录音带。”</p>

薛之澜一边做饺子，一边笑道：“山悠唱得可好听了！上周凌凌送了我一盒，我用办公室里的小录音机播了，好些同事都说好听。孩子的嗓音，加上过年的喜庆音乐，应该很受欢迎。”</p>

“真的吗？”薛妈妈问：“她咋就送你啊？也不带一盒回家！”</p>

薛爸爸反问：“当初她要搞这个的时候，你没少冷嘲热讽？如果是我，我也不拿给你听。”</p>

“我是怕她太冲动。”薛妈妈解释：“弄什么设备要几十万，不是几万哎！每一个人都支持她，那她可能会失去理智。录音带能赚多少钱，几十万得赚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p>

薛爸爸眯着眼睛，低声：“从上个月就开始卖了，也不知道卖得怎么样。”</p>

程天源微笑解释：“她回家没说。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估计没那么快就知道多少吧！”</p>

“一块卖多少钱啊？”薛妈妈嘀咕：“我一会儿下楼去买一盒来听听看。”</p>

陈氏笑答：“好像说是七八块。</p>

”</p>

“八块。”薛之澜更正。</p>

薛妈妈想了想，低声：“八块还是有些小贵。”</p>

陈氏却不以为然，解释：“虽然贵一点点，但能一直听啊！重复播放，一回又一回，听个一年半载什么的也不会坏，算起来很划算呀！”</p>

程天源只好用薛凌的观念来解释：“妈，以前大家赚的少，除了大米和麦子，其他都不敢花钱。后来赚多了，大家开始买一些肉来吃。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追求看电视听录音机，慢慢还会追求得更多。目前国内的录音带都靠外地制作卖进来，路费加上中间商，所以一盒都要十块以上。八块有点儿小贵，但基本上大多数的人家都能买得起。”</p>

“十块和八块？当然还是选八块啊！”刘英道。</p>

小欣奔跑过去抱住爸爸的大腿，软糯喊：“爸爸！要肉肉！肉肉！”</p>

“好嘞！”程天源温声：“饺子里头有肉糜，一会儿煮给你吃。”</p>

小崇则跑去找爷爷去了。</p>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p>

刘英打开门。</p>

郑小异端了一盘绿豆糕，说是刚刚做的，送给大家吃。</p>

刘英忙接过道谢。</p>

郑小异看到薛之澜夫妻也在，俏脸微微红了，打过招呼以后回隔壁去了。</p>

一会儿后，薛衡来了！</p>

他冷得有些哆嗦，“大中午的，也冷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