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围墙的旁边拿出了个木楼梯搭上,很快就没有了踪影。
苏启后面一阵郁闷,怎么见自己跟见到贼了一样的。
回头望着三大爷的墓碑。
拿出香蜡钱纸点上,对着三大爷的墓拜了几下。
“三大爷,作为后生晚辈,对您有记忆开始,就是你拿着拐棍在追杀村民。”
“但我知道你彪悍,凶悍,但也从来不会打骂我们这些孩子,相反还喜欢笑呵呵的望着我们自言自语。”
“虽然我们听不懂您说什么,但我知道您心里对我们这些后代有爱”
“启伢子现在有点出息了,也能够在家乡做点贡献了,您说您多活两年该有多好,您看看村里的每家每户,是不是家家别墅,家家小车”
“您早年提着脑袋在战场上拼出了我们安定的生活,那些别墅最应该要住的人是您”
“呼”
“心里突然有点难受了,你个小老头,死这么快干嘛,干嘛不让启伢子带你去天安门前,再给毛主席相敬个礼”
“往后,启伢子或者不会年年回来看您,但逢年过节,您坟前绝对有启伢子的一炷香”
“到这了望您黄泉地府下,依旧彪悍如斯”
说到这里苏启感觉自己真说不下去了,三星村曾经最老的老人,革命先躯,如同晒袍村的老红军一样,深藏功与名,深山家乡人过一世。
此生粗茶,淡饭,便可。
站老人坟前一连抽了几根烟后,又点了几根插在墓碑前。
“三大爷,知道您这辈子都没有抽过一口黄壳子,以后想抽了,就跟启伢子来个梦”
“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迎着寒风下山。
一下山他就看到了根娃叔的拖拉机不来米了,停在路边,他正维修着。
苏启凑过去说“根娃叔,我刚去三大爷那跟他唠嗑了几句,你才我看到谁了”
根娃叔拿着扳手自顾自的忙碌,回了句“四马村的陈大爷又来了”
说完还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劳力士手表“嗯,这个点他应该是来了。”
“待会我得去看下,这小老头别又忘记把楼梯给弄山坡下面去了。”
苏启有些疑惑“根娃叔,你怎么会知道是陈大爷”
根娃叔笑了下“启伢子,我跟你讲,咱三大爷过世,你觉得最伤心的是谁不”
“就是这个陈大爷”
“啊”苏启有些诧异。
根娃叔擦了擦手“想不到吧,三大爷过世的那天,我听说这小老头愣是三天三夜没吃东西,说是要给他的老战友送行”
“后来自己还去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在医院里神智不清楚,老泪浑浊,只要谁去看他,他反正就一句话。”
“你知道吗我三哥死了你说这老家伙怎么就死了呢一辈子打架打不过我,好歹打赢我一次再死啊”
“后来,我们就发现这小老头每天都会来三大爷这里自言自语一会,我们也担心他身体,那围墙上翻来翻去的危险,所以咱村里人就心照不宣,每次都会故意当做不小心,丢了一把楼梯在围墙这边。就是为了方便他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