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鬼都怕我 初一大白 4224 字 3个月前

夜风忽然大了起来,夹杂着山里的土腥味,透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杨绵绵站在窗前,眺目远望,连宋承乾都察觉到了不对。

“要下暴雨了。”宋承乾看着山头那片超这边急速而来的黑云。

“那不是雨。”杨绵绵摇头,“是你宋家结的怨。”

宋承乾后背一寒,却是不愿相信:“我宋家是附近乡里出了名的大德之家,怎么会结怨。”

说时迟那时快,黑云很快来到了宋家祖宅这一片,天际忽然一亮,手臂粗的闪电划破长空,接着雷鸣滚滚,大雨倾盆。

密集的雨水打在窗台,绽起一朵朵水花,瞬间打湿了宋承乾的衣角,但他却松了一口气,笑道:“看,我说是要下雨了吧。”

杨绵绵的视线落在楼下的院门口。

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这一会儿功夫,郁广平他们之前布的驱邪符就已经全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啊——”一声痛苦的吼叫乍然响起。

宋承乾愣了一下,忽然大惊,“糟了!是三叔!”

这声大吼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往后院跑去。现在他们也顾不上事前的约定了,这事谁能解决算谁的,要是不抢,岂不是功劳都被其他人占了。

人刚冲过回廊,还没进院门,又听两声“砰!砰!”闷响,夹杂着痛苦的抽气声。

众人连忙推开院门,便见善智整个人缩在门边,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在他身边是互相搀扶着的薛家父子,两人表情痛苦,嘴角都有血迹,看来受伤不轻。

见杨绵绵过来,善智眼睛一亮,惨白的脸上这才有些许血色。

“大师,这里的东西凶得很呐。”

善智欲哭无泪,他以为薛家父子能被宋家花重金请来应该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谁知道这么不顶用,第一个回合就被暴击出局了。

众人定睛一看,院落里那间瓦房房门已经从里面被撞破的,整个门倒在屋檐下,被雨水淋湿大半边,门内蹲了个人,正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似乎很痛苦。

“三叔。”宋承乾认出那半蹲着的人就是他的三叔宋兆,他轻唤了声,刚想上前却被跟着赶来的江大师江秉仙给拦住了。

“你别去,他现在恐怕是被鬼附身了,力大无穷,会伤人。”

“这……”宋承乾有些为难。

“不是鬼附身。”杨绵绵看了眼上方的黑云:“他这是失魂了,不过要是不把人看住那离鬼附身到也不远了。”

“胡说八道!”江秉仙冷哼一声,“失魂之人五感具失,只会陷入昏迷,又怎会撞开门伤人?”

杨绵绵说:“你说的那是三魂七魄全失,若身体里还残留一魂一魄便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被杨绵绵这么个脸嫩的女娃娃反驳,江秉仙脸色难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训斥道:“一魂一魄?先别说魂魄离体本就反常,三魂分离更是少见,你说的这么笃定,难道你能看到不成?”

杨绵绵眨了眨眼睛。

在她眼中,宋承乾的三叔身上的确只有一魂一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魂一魄在体内躁动不安,所以宋兆才会忽然发狂。

杨绵绵看了江大师一眼,“所以你能看到?”

“我……”江大师话一顿,杵着脖子:“开天眼哪是这么容易的!”

凡是开天眼者,皆是五弊三缺之人,一般人又怎么会有这个能耐。

杨绵绵耸耸肩:“所以咯,你不也靠猜的。”

打嘴仗,江秉仙输得彻底,气得肝颤。

“那……现在怎么办。”宋承乾看着在门后瑟瑟发抖的三叔,心里焦急。

余延伸手指支了下眼镜框:“家里有镇定剂吗?”

“有。”宋承乾点头。

“先让人安静下来再说。”余延冷淡出声,扫了好友一眼:“好歹学了几年医,还不知道怎么治病吗?”

宋承乾一听这话,红了下脸。

可不是就是这个道理,三叔现在可是个大活人,差点刚才就被他们这群人给绕进去了。

宋承乾提起腿就往屋内跑。

江秉仙看了直叹气:“年轻人呐,胆子太大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能说我没有提醒……”

薛家父子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焦急,可是刚才两人皆受了宋兆一拳,心头发闷,想阻止也没有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承乾进了屋。

“三叔,你别怕,我是承乾。”宋承乾缓缓走进宋兆,小心翼翼的说道。如同以前对方生病时一样。

宋兆低着头,听到声音抖了抖,但是并没有发狂。

善智长舒了一口气,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宋承乾又往宋兆身边凑近了几分:“三叔,你这儿不能住了,我们换个地方。”

或许是血源间的牵绊,宋兆并没有排斥宋承乾的靠近,就这样任由对方扶着走了出来。

来到走廊下,靠近了杨绵绵,宋兆体内躁动不安的神魂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杨绵绵八字全阳,阴魂会畏惧他她身体里的金锐阳气,但是宋兆身体里的魂魄又不同,属于阳魂,对杨绵绵那满身的阳气本能的亲近。

“真是怪了。”善智揉了揉刚才被门板撞痛的肩膀,“明明刚才像只发狂的狮子,怎么一下这么安静了。”

“谁有静心符吗?”杨绵绵问

江大师冷哼了一声,没出声。善智手举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他那的都是假货,又怂兮兮的缩了1回去。

“我这儿有。”薛山从腰上的挎包里掏了一张出来。

杨绵绵接过来,也没看,直接塞在了宋的衣服包里。

宋兆就像个乖宝宝,任由她动作。

宋承乾眼睛都快瞪得突出来了,他三叔的病他清楚,每次一发病除了亲近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近身。从没见他这么听话。

“那……那还需要打镇静剂吗?”宋承乾忽然有些不太确定自己读的这几年医学是不是学的假的。

狂躁症还可以靠符纸治好吗?